少女被他这番话打断思绪,话音一顿:“是又怎么样?”
晏辞灵光一闪:“也就是说,你认识送我牌子的人,而且跟他很熟?”
少女似乎没想到他突然说到这一层,一时哑然:“这跟我要打你有什么关系?”
晏辞了然:“你上次跟那位佩剑的姑娘在一起的时候,明明有机会抓住我,却让我走了。不是你没抓住我,而是因为你不敢打我,你怕打了我,送我牌子的那个人会怪罪你,是不是?”
少女被他这几句话说得哑口无言,似乎为了挽尊,再次举起手中的鞭子:“谁说我不敢?!”
晏辞站在原地纹丝未动,安静地看着她。
少女站在桌上瞪着他,握着鞭子的手渐渐收紧,可是鞭子却始终没有落下来。
许久,她慢慢放下鞭子,嘴唇颤抖地狠狠瞪了晏辞一眼:“你给我等着!”
说罢便转身冲出茶楼。
一直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晏辞才吐出一口气,心道前脚刚从变态手里逃出来,这边又惹到了不知哪家的大小姐,非要打自己一顿才甘心,当真是命途多舛。
卓少游从刚才开始就处于懵懂状态,眼见那少女的身影消失了,这才一脸憧憬地回过头看着晏辞:“晏兄,小生方才的表现如何?”
说的很好,下次别说了。
------------------------------------------------------
那少女冲出茶楼,身姿灵活地穿梭在人群之中,宛如一只过境的白鸟,所过之地处处留香。
路人皆是惊讶地看着这脚步飞快的少女,下意识给她让路,然而少女此时心中一团愤懑无处发泄,在心里暗骂了几遍无耻的男人也没有疏解,随着憋屈的怒意像个无头苍蝇一般乱走。
她本就是人生地不熟,此时既没有看路,也不知走到了何处,直到停下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远离熙熙攘攘的街市,到了一处临湖的宅院后面。
她在湖边站定,深深吸了一口气,胸口起伏几下抬头,发现周围景色一片陌生,先前从来没有来过。
她绕着那些屋门紧闭的房子转了几圈,结果越走越偏,就连原来的路都记不得了。
直到知道自己的的确确是迷路了,少女心中原本快要消散的怒气再次升起,她一脚将路边的石块踢进湖里,惊起一滩涟漪:“刁民!卑鄙!狂妄!无耻!”
就这么连着踢了几下,忽然一声闷响,脚尖一阵剧痛。
少女咬着唇愣是把闷哼咽了回去。
她深吸一口气低头看着隐隐作痛的脚尖,脚趾在鞋里动了动,好像没有断。她吸了吸鼻子,自诩平生没受过这种欺负,于是心里越想越气,觉得刚才就那样跑掉实在有些丢人,就想转身回去揍那两个刁民一顿。
结果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悦耳至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