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靠在他身旁,低声絮絮地与他说着小时候魏迟的病。
晏辞有些心不在焉地有一句没一句地与顾笙搭着话。
顾笙正絮絮叨叨说着,只听上方传来“嗯嗯啊啊”“对啊是啊”的声音。
他后知后觉地抬起头,发现对方目光飘忽地看向窗外,明显是没有听他在说什么。
顾笙撇了撇嘴。
他的身子靠了过来,伸手在晏辞的鼻子上用力捏了一下。
晏辞正望着窗外走神,忽然感觉胳膊被人不轻不重地拽住了,鼻子还被捏了一下。
他奇怪地低下头,就看顾笙不满地看着他。
晏辞毫不迟疑,面不改色地扯谎:“我在听。”
就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顾笙也毫不客气地指出:“你根本就没有听。”
晏辞咳了一声,没认真听是真的,但是有一个问题他却是认真思索了:
“既然你说,只要你表哥不出门就没有大碍…那这样说来,他目前没什么事对吧。”
顾笙有些沮丧地摇了摇头,还没开口,就听身旁的人有些期待道:
“那你是不是也不用每天都过来了?”
顾笙认真想了想:
“可是表哥这段时日身子不好,郎中都说他这病最容易春季发…等过了这段时日吧,过了这段时日,我就不来了。”
晏辞闻言委屈:“可你这几天一醒来就往你表哥这里跑,中午都不回家吃饭,哪有哥儿成天往别的男人家里跑的,就算是亲戚,也不用这么…”
“他不是别人,他是我表哥啊。”顾笙不解地睁大眼,“而且不用这么什么?”
“…”
晏辞咬了咬牙把“亲密”两个字咽了回去。
他轻咳了一声,想说“没什么”。
可是话到嘴边,不知怎么想起顾绰先前还要把顾笙嫁给魏迟的话来,而且又想起顾笙拿帕子给他表哥擦汗的场景。
还有魏家哥儿口中那碍人的“青梅竹马”四个字。
虽然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跟一个病秧子斤斤计较,但一想到他们在自己不在时某些有些亲密的举动,他就心里不舒服。
于是他低下头,伸出手臂拥着小夫郎循循善诱:
“你看啊,你表哥对花过敏,一点香味都闻不了,可我们家里到处都熏着香,你来的太频繁,万一他又过敏了怎么办?”
顾笙已经习惯了他口中的“过敏”一词,听完他这么一说,当真认真地考虑起晏辞的话。
晏辞见他神色凝重地思考的样子,心知有门,正想再劝两句,就听顾笙认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