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舒这人素来爱惜容貌,先前只是胖了些,他都闹得要减肥,如今这般……可能越是在意的人,他才会越回避吧。给他一点时间,他会想通的。”
伪装
伽落将药放在桌边,温和唤道:“星舒,喝药了。”
谕淳知透过黑纱盯着他,唇角上扬,乖巧地坐了过来。
“药还有些烫,你先把手伸过来,我为你把脉。”
谕淳知不说话,静静地将手心朝上,目光贪婪地在伽落脸上流连。
“你这回伤得可不轻,自回来后,你就一言不发,嗓子可有不适?”
谕淳知轻轻摇头。
伽落为他掩上袖子,“你这样子,我看了都心疼,更别说二皇子了,他日夜守在屋外,人已经瘦了一大圈,你真的不见见他?”
谕淳知再次摇头,端起药,一饮而入。
伽落收了碗,轻轻握住他的手,“不若让千千回来陪陪你,你让他帮我打理‘一品斋’,处处为我设想,我能为你做的,实在是太少了……”
谕淳知反握住他的手,安抚地拍了拍。
伽落回到正厅,慕忘尘迎了上来,“楚星舒可好些了?”
伽落无奈叹气,“身上的伤好多了,可是还是不愿意开口说话。”
慕忘尘搭了下慕屹川的肩膀,“二皇兄,给他一点时间吧。”
南鲁城的冬日来得晚,今年竟然破天荒的下了一场大雪。
谕淳知斜倚在窗边,看着慕屹川在院内认真堆雪人。
慕屹川的鼻子冻得红红的,呼出的热气里带着白烟,他回头,冲窗边的谕淳知露出了多日来唯一的一个微笑。
“星舒,你终于肯见我了。”
谕淳知将手伸到窗外,接了几片洋洋洒洒飘落的雪花。
慕屹川执起他冰凉的手,在唇边呼了一口热气,“手这般凉,穿得太少了。”
谕淳知用力挣脱,抽回手后,“砰”地一声,关了窗。
慕屹川立在雪中,怔怔地看着紧闭的窗户,无奈叹了一口长气,只觉得这南鲁城的雪天,竟然比大朔还要冷。
谕淳知拼命用水净手,一遍一遍,搓红了手,一脚踹翻了铜盆。
自他身上的伤好后,伽落就没有天天来了。
慕屹川坐在廊子上发呆,听到开门声,他激动地站起来,“星舒,你终于愿意走出来了。”
谕淳知嗓音嘶哑,“这里怪闷的,我想去找伽落。”
“好,我带你去。”
王府内的观景亭,视野极好,尤其是这雪天,伽落一大清早就兴奋得睡不着,轻手轻脚披了厚斗篷,打着一把折伞,立在亭内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