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忘尘依言照做,“这味道怎么会这么重,她究竟是怎么死的?”
伽落摇摇头,食指按在他唇上,“生死不论吧,死者已矣。”
伽落净手后,盘膝坐下,红唇轻启,月光从窗口洒落下来,在他周身镶了一层金光。
那眉间的红痣如佛铃花开,妖艳动人……
慕忘尘痴痴地盯着他,一刻也不敢放松,生怕一错眼,这人就乘月归去了。
牢房内神灯陡然熄灭,一阵异香传来。
楚星舒靠着外头的石狮子,无聊地把玩着慕屹川的手。
慕屹川执起他的手在唇边亲吻,“累不累,要不要先回去睡觉?”
楚星舒环住他的腰,“有些事没想明白,睡不着。”
“幸儿将封为太子,阿姐总算苦尽甘来,这个谕淳知还算有点良心。你还在担心什么?”
遇袭
“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一切太顺利了。”
慕屹川点了一下他的额头,“你呀……总爱胡思乱想,顺顺利利是好事,何必把每件事都掰开了给自已找不痛快?如今伽落你已经安顿好了,等这边的事情了结后,我们就回大朔成亲吧。”
楚星舒笑道:“我们不是已经成过亲了么?”
“我的嫁妆还没给你呢,定安王不娶我么?”
楚星舒调戏地挑起他的下巴,“你还有嫁妆呢,竟然二皇子如此上赶着嫁人,嗯……那我倒是可以再成个亲。”
慕屹川没好气弹了他鼻头一下,“什么叫再成个亲?”
翌日,南越皇宫口口相传,景瑟怨灵作祟,带走了伽落和慕忘尘。
楚星舒蹲在牢房内,摸着地上已经干涸的血迹,那股恶臭依然在,可他已经不觉得恶心了。
慕屹川问:“可有线索?”
楚星舒颓然摇头,他取了牢房内的黄稻草,将做法事用的香炉,神灯一并带走。
香炉倾倒在地,他临起身时,视线落在草上散落的一小撮香灰上,想了想,取了帕子,将那香灰也包了起来。
“主子,他醒了。”
慕忘尘缓缓睁开眼睛,盯着陌生的房间,“这里是……”
一名身材魁梧的白发男子正背对着他,“你浑身上下都是伤,不要乱动。”
“是你救了我?你是谁?伽落……”慕忘尘急着要起身,男子慌乱按住他,“说了别乱动,好不容易才止住血,捡回半条命。”
这男子戴了面具,不肯真面目示人。
“你究竟是谁?”
“你不必管我是谁,只记得,我不会害你,等你的伤养好,我就会走。”
慕忘尘不死地问:“你可见过一名白袍僧人,当日与我一同在牢房内遇袭的?”
“什么牢房?我不曾去过,我是在一处宫墙外的乱葬岗捡到你的,当时你浑身是血,腹部连中数刀,可能杀你之人,以为你已经断气,未曾想你尚有一息。”
“伽落……不行,我不能待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