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忘尘怔住,“不就是个手串么,什么命珠?”
“那是凝了伽落多年修行心血的命珠!佛门中人,信奉此命珠可为佩戴之人抵命,慕忘尘,你混蛋!”
嫁妆
伽落悲凄一笑,扬起命珠,用力握紧,再松手时,佛珠散落一地。
气血攻心,他直直倒了下去,陷入黑暗。
楚星舒和慕忘尘一人一边扶住了他,楚星舒怒道:“慕忘尘,你松手!”
“你松手!”
疾风傻傻地愣住,弯腰将散落一地的佛珠捡了起来,捧在手里,“主子……这……”
伽落再醒来时,发现置身在一间喜房中,门外依然人声嘈杂。
他坐起身,惊觉自已穿了鲜红的嫁衣,双手被缚,“这是怎么回事?”
门打开,一名身材肥胖,面容和善的喜婆大着嗓门道:“王妃,您醒得可正是时候!吉时到了,随我出去拜堂吧。来人,快扶着新人。”
“不准碰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是王爷有先见之明,知道您醒来后要闹腾,早早将您绑了。来人,直接把人抬出去。”
“放开我——放开我——”
众人簇拥下,红盖头遮住了伽落的视线。他被几个人硬扛着,到了喜堂。
慕屹川磕着松子,问,“星舒,三皇弟这么霸王硬上弓的绑人拜堂,你怎么也跟着起哄?”
楚星舒摇头叹息,“你不了解伽落,他脾气若上来,可是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主儿,亲手毁了命珠,可见这回是真伤心了,慕忘尘怕再不将人拿下,伽落要么跑个没影儿,要么来个抵死不从,他就真没撤了。”
慕屹川莞尔一笑,“还真是一物降一物,三皇弟伪装多年,城府之深非一般人可比,偏偏被伽落这么个心思单纯,直来直往的小和尚给拿住了。”
“慕忘尘心思难猜,对你父皇的旧怨不是说放就放得下的,若不是看伽落陷得这般深,我是不愿意让他蹚这浑水的。”
楚星舒手中用工具剥着松仁,眼露担忧:“莫说你父皇,这慕忘尘行事狠绝,还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呢……”
他将一小碟剥好壳的松仁递到慕屹川面前,“这松子壳硬,你也不怕硌牙?吃这些吧。”
慕屹川看了一眼,心中一甜。
他不吃松仁,却执起楚星舒细长嫩白的手指,仔细翻看。
楚星舒打了他手一下,“都是人呢,你注意点!”
慕屹川在他手背上亲了一下,笑道:“你这手是怎么生得这般巧的?”
“不是我手巧,是你笨,不会用工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