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听话,伽落自然安然无恙,你若不乖,受罪的可是伽落。”
楚静娴头昏脑胀,睁开眼睛,发现置身在一辆宽敞的马车内。
“孩子……我的孩子……”
慕忘尘轻睨她一眼,“你醒得正好,我的手指,只解得了馋,可顶不了饿。”
那婴孩儿在慕忘尘怀中极为乖巧,楚静娴轻柔地抱过孩子,“多谢相救。”
“萧太后不是个轻易罢休的人,悬崖下我着人布置了一番,此刻,她该信你与这孩子,当真不在人世了。”
楚静娴细细地打量此人,衣着华贵,气质儒雅,谈吐间透着运筹帷幄,“敢问阁下是何人?”
慕忘尘用折扇撑着额头,想了想,道:“算半个故人吧。楚星舒是你弟弟吧。”
“星舒?你见过他?他如今可好?”
慕忘尘冷哼一声,“你这弟弟何时吃过什么亏?他……自然是好得很!”
“那你是……大朔的人?”
“我是南鲁王,慕忘尘。”慕忘尘瞅了一眼她怀中睡醒的孩子,“他该饿了,我下车等你。”
马车停在路边,慕忘尘折了一支狗尾巴草含在嘴里,怔怔地发愣,那个傻子也不知道受苦没有,转念一想,气得冷哼一声,受些苦才好呢……
“主子。”
慕忘尘吐出草,问,“宫内情况如何了?”
“宫内正在筹备丧仪,想来该是信了皇后和皇子已不在人世。”
“那……他呢?”
暗卫迟疑道:“伽落大师被……关押了!”
慕忘尘拧眉,“可有受刑,关在何处?”
“只是关在牢内,有皇上护着,人倒没受什么罪。”
语罢,暗卫见慕忘尘面上罩了寒霜。
会客
“哼!有人护着,自是用不上我了。”
暗卫踌躇片刻,道,“疾风说定安王已经到了田庄,宫内的情况可要如实相告?”
慕忘尘看了马车一眼,“我欠楚星舒一个人情,此次权当还他了。知会他一声,他姐姐和外甥在本王手上呢,少拿伽落的话本要挟本王强买强卖!”
暗卫笑道:“近日疾风扮成您的模样,任凭他那小厮百般利诱,疾风也是不为所动,倒是为主子省了不少银子。”
慕忘尘斜他一眼,“宫内盯紧了,护好我的人,若有一丝闪失,本王就割了你舌头!”
楚星舒坐在高位上,有条不紊地看着账册,听着管事的汇报。
慕屹川在一旁笑看着,时不时喂他一颗葡萄,递口茶。
“庄子上收的那帮流民如何安置的?”楚星舒狭长的双眸微抬,语气柔和中带着疏离。
“石玉说等定安王亲自分派,故而没派什么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