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不赞成的唠叨:“公子,您还是养着身子吧,这些事就别操心了,您该做的都做了,还管这闲事做什么……好好好,你别瞪我,我这就去让石玉安排行了吧。”
楚星舒撑着额头,心中隐隐觉得事有蹊跷。
刘岂进京述职,话还没说上几句,就被府尹上报刑部,关进了大牢。
府尹这几日正被押运官张虎的妻子闹得头疼,日日找他要人。
这刘岂来得正是时候,带了张虎的腰牌回来,府尹名正言顺一口咬定是在他的地界上出的纰漏。
刘岂含泪喊冤,本抱着坦白从宽的心思入京,这事情还没说明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入了狱。
他性情素来耿直,为官多年也是在山沟沟里,没经历过官场的尔虞我诈。
此刻方才悔悟,这皇城里个个都是笑面虎,那府尹笑吟吟地说给他接风,一个劲儿灌他黄汤。
他还以为是人家好客,结果,转过身人家就翻脸无情的将他送到了刑部大牢。
他这才知道,此次流放的囚犯与过去可不一样,不像从前只是官员家眷,这次,那可是反贼呀!
贼心
刘岂虽受了些刑,却也知道那罪责书不能签。签上字,按上手印,那可就真的嗝屁了。
他听得今日的牢头说话格外温言细语,好奇的起身,手攀着牢柱朝外看。远远地,见牢头低头哈腰的对着一白衣公子说着什么。
那白衣公子背影虽瘦,却线条极美,他不觉暗叹:这皇城里的公子哥儿都生得比女人还媚娇。
正发怔,那白衣公子突然转身,视线与他对上,缓缓朝他这边走过来。
刘岂看清人正脸,竟然不自觉垂下了头,自已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被那人一看,就跟定住了魂一样,这皇城里的男人竟然能长成这般模样……
“喂,你发什么愣呢,还不出来拜见定安王!”牢头拎住他的后颈,一把将人拽了出来。
牢头踹了刘岂一脚,刘岂膝盖一软,跪了下来。
“定安王,听闻张虎家那刁妇近来也闹得侯爷府不得安宁,都是这人地头上出的事儿!这土包子嘴巴还紧,甘家可是重犯,审问了几日,他一个字也不肯吐,宁愿挨打,也不画押。”
楚星舒静静听着,抿了一口茶,瞥了地上的刘岂一眼:“我想单独与他说几句。”
“那小的远着些候着,您身子弱,怕他伤着您。”牢头谄媚笑道。
千千立刻摆手:“不必了不必了,有我在,还需要你陪个什么?”
楚星舒放下杯子,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玩着扇坠。
刘岂盯着那五颜六色的琉璃瓶,思索着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你对我的扇坠感兴趣?”
“小的未瞧过这等稀罕物,唉——土包子没见过世面,让王爷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