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亲卫军,陈桑淮长叹了一声:“昨夜酒宴上,有几位副将陪同,我没顾上细对哪位是你表舅,不过他们的统帅我倒是与之共饮了几杯。”
“你眉间似有隐忧,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楚星舒体贴的为他倒了杯茶,修长的手指在盘内取了颗核桃,用鱼嘴夹子打开,将壳去得极为干净,缓缓的放了嘴里。
陈桑淮目光中有些痴惘,眼前这人自称小门小户,举手投足,却总是透露着优雅贵气。
那日自已注意到此人,也是因为,从未见过有人吃鸭舌能吃得如此斯文,连那吐出的骨头都光滑洁净。
“若初,你真好看……”陈桑淮情不自禁的说了一句。
“咳——咳咳咳!”雪风用力的干咳,脖子以上都咳红了。
陈桑淮回神方觉此话不妥,局促道:“我没有其他意思,你别……别多心。”
“你既然唤我一声若初,可见已视我为友,不妨说说有何难处,看我能否帮上忙?”
陈桑淮苦笑了一下,道:“的确是件棘手事,还记得我昨日说统帅客居我府,与家父是故交吗?统帅想要我晋城出兵抗匈奴,家父已经愁得好几日睡不好觉了。唉……”
楚星舒道:“太守……不想借?是借得太多吗?”
陈桑淮眸光一亮:“你竟然一猜即中。”
“我胡乱猜的,桑淮你谬赞了。”
陈桑淮激动的一把握住楚星舒的手:“你刚叫我……什么?”
“主子,家训有云,不可随意与旁人——触碰!”雪风慌忙扯开两人的手。
楚星舒眼角含笑,这个雪风可真能胡诌,家训都扯出来了。
“我与你一见如故,你唤我若初,我唤你桑淮……是想着依礼该如是,如果你不喜欢,我还是叫你……”
“喜欢!我自然喜欢!”陈桑淮连忙道。
楚星舒轻扬唇角,道:“刚刚说借得太多,你可方便透露是借的多少?”
“这……”
楚星舒立刻会意,“雪风,你去舱外守着。”
“哦……”雪风不情不愿的出去了。
陈桑淮凑近楚星舒耳语一阵,楚星舒沉吟片刻,露了笑意,道:“此事其实也不难办。”
“真的?”
楚星舒轻轻点头,道:“他欲借五万兵,自然不能全部应允,可是若给得太少,也是得罪了人,不若,给他三万兵,不多也不少,另外附加一个条件,由你亲自带兵,名为带兵,实为监军,他若真是为国为民,自是义不容辞,他若心存不轨,你也可伺机而动,倒戈平乱。”
“可是我与他兵力悬殊,若真要倒戈,也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