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儿?,转眼你都长这么大了,还长的这样好,婢子见到你可真开心呢。”
有儿?握住她的手,叫了声,“姨姨。”
方才还是姐姐,现在又叫“姨姨”了,亲近的不留痕迹。
有儿?自宽大的袖子里取出一个暖呼呼的铜炉,烧了炭,外包一层金线绣了双鱼的绣面布兜。随即,很自然?的将?铜炉塞到她手里。
铃兰手指冻得通红,心里还在骂郡王府的人抠门,连个炭炉都舍不得烧。这娃儿?暖心的举动,等?于是将?炭火直接烧进了铃兰心里。再抬眼,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大囡,小囡听铃兰介绍,知道?他是谁。当即惊喜万般,笨拙的行?礼,看他更是亲切喜爱。
有儿?从不怕生?,很自然?的同她们问好。又从鼓囊囊的怀里取出一双鞋子,说是送给亲娘的礼物,让姨姨代为?转交。
铃兰虽然?面上犯难,但实在喜欢这孩子乖巧懂事,只得应承下?来。
有儿?欢喜不禁。
幸而这孩子没有再提什么过分?的要求,铃兰不由松了一口气。又暗赞这孩子很有分?寸。
侍书过来时,见到有儿?同铃兰等?人在一处,大吃一惊,连哄带骗将?他带走。
有儿?频频回头朝她们挥手,笑容熨帖。
铃兰想起当年?这孩子的祖父给他取名叫谢承嗣,如今却改了名叫谢有思。
“谢有思,有思,他思的是谁?”铃兰一双明亮的眸子扫来,看得侍书不住的害了羞,低下?头。
铃兰大大咧咧打他一下?,“少来,咱们是老相识了,可不兴这样造作?害羞,江湖儿?女,大大方方。说正事。我是来讨回我家?主子的诛邪,哦,是一把削铁如泥的短刀,你可知被你家?主子放在哪?拿给我。我带了银子来赎了。”
侍书隐约有些印象,抓耳挠腮,推脱道?:“主子的事我怎知,既是他拿去了,你问他要啊。”
铃兰双手背在身后,弓着身子看他,“以前你不是挺能的么?小嘴啪啪的还挺能说!怎么几年?不见,越活越脓包了?”
不说还好,一说侍书一肚子苦水,看着旧人想起旧事,无限感慨,“唉,我家?主子以前多?好的人啊,现在……现在……”
铃兰:“现在?”
侍书左右转了下?脑袋,一副生?怕隔墙有耳被抓去打板子的猥琐模样,“不说这个了,铃兰,咱们多?久没见了,说说你吧,这几年?过的怎样?我记得你都有二十了吧。许了人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