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无处可去呢?”丁无忧说,“你有一身的本事,去哪里不可以?”
丁无忧停住了话,她抿着嘴,抬头看到沈一刀目色阴沉的朝自己走过来。虽然工作人员又阻拦的意思,也被沈一刀按住肩膀甩了开去。
丁无忧隐约觉得事情不太好,她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水,说话的速度也加快了点:“跟这个没关系,也跟我舅舅他们一家没关系。如果你没有起坏心思,你就不会这么想,也就不会那么去做。你也别说回到从前了。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别人就应该原谅你的过错,凭什么别人就要站在原地等你回头。”
“真以为浪子回头金不换吗?放屁!老娘有钱,请几个听话活好的人不行,还非得等你回头。你是哪根葱啊!”
说完,丁无忧就冲向了沈一刀。沈一刀下意识的接住丁无忧把她抱了个满怀。跟着丁无忧就冲着沈一刀的嘴吧唧了口,再嘿嘿一笑:“我就是怼怼人。小醋坛可别生气啊,好好加油,我在外面等你。”
丁无忧把话叽里咕噜的说完,转身就溜,她从梁白身边擦肩而过,连个正眼都没看他一眼。
梁白咬着牙扭头,正好看到沈一刀垂着眼摸着自己的唇。梁白想起之前丁无忧亲吻沈一刀的样子,又气又恼。看着沈一刀的眼神恨得巴不得从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而沈一刀似乎察觉到了梁白的眼神,她微微抬眼,看了梁白一眼,竖起大拇指,再猛地往下,挑衅十足。
就这样,踏上征途
这样一个动作,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会场。
没办法,虽然比赛是小伙子们巨多,但八卦么,这是人类的天性。要知道,男人八卦起来,其实也没有女人什么事儿了。
丁无忧托着腮,还有心情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的事情。在她的面前,周小舟激动得手舞足蹈,兴奋莫名的说着话:“当时沈姐就是这么一比。你看我你看我。”
丁无忧抬眼,周小舟挺着肚子,一手叉腰,双腿分开,一手拇指朝下,露出一个狂霸酷拽的笑容,犹如电视里调戏良家妇女的无良土地主家的儿子。
丁无忧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种标准反派的动作,沈一刀是绝对不会做出来的!就算要做,那也是大boss的做派才对!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以后,丁无忧按住了额头。她怎么这么想不开,要跟周小舟这个小孩儿较劲,比谁更反派吗?丁无忧摇摇头:“你家沈姐呢?”
“沈姐还在厨房呢,她说东西还要改良一下,得试试。”周小舟意犹未尽的收了手,“也没有几天了,沈姐说最近忙一点,比赛的时候就更轻松一点。”
丁无忧点点头,她刚想转身去找沈一刀,又突然一顿,扭头过来看着周小舟:“那你怎么在这里跟我扯淡。”
周小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尖:“沈姐说她也没有想好呢,所以让我们先休息休息,这不彩排刚结束吗?”
丁无忧哦了一声,又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周小舟,突然笑起来:“小舟,你不要太紧张了。比赛的事情有你沈姐呢。杂食居的事情还有我。你呢,只要尽自己的努力,然后多学习就可以了。”
周小舟是丁兆军的关门弟子,跟着丁兆军三年。而丁兆军去了以后,丁无忧扯着这么个半大不小的小子过了一年,对他的很多小习惯早就十分熟悉了。周小舟越是紧张,话就越多,动作就越是浮夸,刚才的表演足以说明了一切。
周小舟抿着嘴,别过头:“我没有紧张啊,丁姐你不要胡说。”
“小崽子。”丁无忧嘿笑了一声。
周小舟就默默地低着头:“我不会紧张,我,我还想要把梁白那家伙按在地上摩擦呢!他这样的人……他这样的人……”
周小舟是丁兆军的小弟子,梁白是老大,他也曾经把梁白当做哥哥过。非要说的话,在一开始的时候,周小舟跟梁白的关系,比几天打不了一个照面的丁无忧要好很多。可是丁兆军死了,当初可亲的师兄就一下子露出了狰狞的面容,周小舟愤怒,生气,凭借着一腔少年热血,站在了众叛亲离的丁无忧身边。
“我还记得他当初是怎么说我的。”周小舟咬着牙说。
丁无忧一瞬间也有些晃神,她当然也记得梁白是怎么说的,那是梁白最得意,最狂妄的时候,他带着当初笑容相对的那些人,站在势单力薄的两个人面前,挨着说。
“周小舟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头子看重你,带了你三年,你学到了什么?就算是偷师也该都学会了。现在呢,你鱼香肉丝炒一个,能过得了一级吗?”
“还有你,丁无忧。”梁白转头就对看着面前的小姑娘,“你钓着我,我对你不好吗?老头子没死的时候,我当他亲爹一样。结果呢?他叫我护着这个没用的小师弟,还叫着我帮你守着杂食居,守着你。”
“那我呢?我有什么?啊??就因为你是他女儿吗?你为杂食居做了什么?告诉你!我就这么干了,我就这么欺师灭祖了,你就守着这个什么都没有的杂食居过着吧。总有一天你得明白,你要一个真正的杂食居,就得回来哄着老子!”
当时丁无忧在社会磨了几年,可还是一个小姑娘,受不住这样的羞辱,当时就红了眼眶,强忍着梁白离开。抱着腿就蹲在地上开始哭。周小舟也是个小伙子,看到丁无忧哭得伤心,小伙子擦擦眼眶的泪水,再把想哭的心思给憋了回去。
那时候周小舟是怎么说的?
“丁姐,你不要伤心。还有我呢。梁白是师父的徒弟。我,我也是啊!总有一天,我会把梁白打得鼻青脸肿,押着他跟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