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样,你才会原谅我?”
“不要再碰我,陆时霖。”她躲开他的手,“也不要再妄想我会原谅你。”
“你在说谎。”
陆时霖眸色深沉,“沈妤声,你在说谎。”
“昨晚的吻里,我感受到你的爱了。”
微怔,风吹凉陆时霖的指尖。
她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然后陆时霖看到地面上越来越多的暗红色血液,沈妤声的脸色愈发惨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你!你在做什么?”
下一秒,她无力的滑落在他怀里。
“我吃了药。两小时前。”
妈的!
这是陆时霖最大的一次情绪波动,他低声咒骂着,将她抱起来。眼前的人几乎在肉眼可见的流失着生命力,恐慌,他从来没有这么恐慌过。
“徐远!”
“徐远!”
他抱她下楼,大声喊着。
走过的地面上留下血的痕迹,所有佣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发出“嘶”的惊讶声。
“你知道是谁把她们带来的吗?”
沈妤声气若游丝,“是李罗,我让他这样做的。”
“无所谓,什么都无所谓,但你不该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
声音悲怆,犹如盛夏的闷雷大雨。
沈妤声被送去医院,进行了手术,然后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
陆时霖在她床边坐了一天一夜。
白色的床单上,她瀑布般黑色的发丝散开。
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流产对她的身体造成了巨大的损伤,而且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心中郁结时又大出血,所以恢复的很慢。
她醒来后的三个小时里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眼睛睁着,看着天花板,手上打着点滴,是各种营养液。她好像没有意识,也看不到周围的任何事物和人。
徐远进来时,看到的正是一副很奇妙的画面。
窗外的阳光射在病床上的沈妤声身上,而没有被阳光照到的地方,陆时霖浑身浸浴在阴影处。
“霖哥,吃点东西吧。”
徐远忍不住开口劝。
陆时霖却摇摇头,他眼袋沉,下巴上有新冒出来的胡茬。
“你要这样到什么时候?”
病房门被推开,进来的人是周俞年,他刚下一场手术,得知陆时霖在这个医院的消息。
“到她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