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痛……”年轻的弩兵捂着头,蹲在地上,直到这时,他才明白,之前伍长打他的头,真的是开玩笑,根本没用力。
年长的弩兵扫了一眼四周的新兵一眼,看到他们迷茫不知所措的眼神,瞪了蹲在地上的年轻弩兵一眼。
“这个问题,我也不明白,所以我问了我队长,他告诉我,其实,风水大阵甚至可以封锁大阵内的一切气息,连外面的潮兽都不可能形成,我们中原将犹如世外桃源般安宁,但是,圣皇还是决定放开气息限制,将附近的魔兽吸引到风水大阵外,尽量进行绞杀,队长对我说,我们这里多杀一些魔兽,大阵外面的人族就少一分危险,或许就可以多活几个人,在不危及中原安全的情况下,这是同为人族,应该拥有的良知和担当。”
年长的弩兵的话,好像一击重锤敲在了他们的心房上,所有人听后身体为之一震,眼中的迷茫瞬间消失,一种责任感和使命感油然而生。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
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在他们安全且有余力的情况下,为其它人族消弱危险,这不正是他们同为人族的使命和担当吗?
捂着头蹲在地上的年轻的弩兵,更是犹如点燃了心中的热血一般,“伍长,我知道错了,我一定努力战斗,不给咱们伍丢脸。”
这边的事很快被秦楹知道了,恍然道:“我说好像缺了什么,原来是缺了宣传。”
秦楹立刻安排下去,让镇南军团上下所有人都明白他们如何能战,他们为何而战。
百里外的蛊仙山上空,天蚕看着不远外的不算战场的战场。
说是战场,但是另一边一个人也没死,他只看到了对兽潮的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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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是战场,这的确是一场事关人族生死,事关浊灵之地所有生命存亡的大战。
“中原人族竟然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倒是难得。”
看到晶膜的一瞬间,天蚕就明白中原人族已经成了气候,他们的领地必将固若金汤,成为这方乱世的一方净土。
显然,明明可以置身世外的中原,却主动暴露自己,吸引火力,为其它地方减轻负担,这样的作为,真的很难不让人心生敬意。
哪怕,他们的目的只是为了人族,和他们蛊虫一族,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天蝉回忆着有关秦翌的情报感叹道:“秦翌的确非同常人。”
能以一己之力终结了中原人族的灵潮之劫,带领中原接连打破两大最难的桎梏,让人族潜力和妖族等同,甚至复活了圣人,孵化出了人道。
这样的人物,也只有妖皇可能与之媲美了吧?
甚至,天蝉心中有一种不敬的想法。
若是只论功绩的话,妖皇可能都比不上秦翌。
天蚕沉吟道:“我们走吧,此事宜早不宜迟。”
天蝉诧异的看向天蚕。
“不等鬼神一脉和灵植一脉了?”
之前,他们商量的时候,说要等两家过来,一起过去的。
这样团结起来,有更多的筹码,有更多的回转的余地。
怎么只看了一场战斗,就改变主意了。
“我突然之间想通了,秦翌不是妖皇,他可没有众生皆妖,泽庇天下的胸怀,他是人皇,也只是人皇,我们与他之间,本来就是不对等的,假若我们三族一起去,谈判起来的确更有利,但是,我担心,我们反而弄巧成拙,弄到最后,我们连谈都没得谈。”
天蝉转头看向那个笼罩整个中原的晶膜,那场没有任何伤亡一边倒的屠杀,望着外面犹如地狱而中原却几乎没有任何影响的安宁祥和的场景,明悟道:“您是说,秦翌根本不需要我们的投靠,也可以度过这场纪元大劫?我们去只是锦上添花,并不是我们之前以为的雪中送炭,我们的分量,可能并不像我们认为的那么重?”
天蚕的点了点头,忧心忡忡道:“我以为,我们有着度过纪元之劫的经验,会帮中原人族大忙,可是,看看眼前的这一幕,我们真的可以帮上忙吗?假若我们帮上忙,没有任何价值,人族凭什么接纳我们?”
天蝉点了点头,愁怅道:“而且,我们的掌控的度过纪元之劫的经验都差不多,一旦其它两族先投靠,传授了经验,我们就没有任何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