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的脸皮突然涨红,半晌,粗声粗气地道:“我自是知道她有千般不好,不过再不好,也好过你千万倍谁敢娶你,保不齐半夜里起来也会被你毒死”
邬加奴怒道:“她杀我亲弟,我怎么不能杀她?”
李玄冷笑,道:“你哪只狗眼看到她杀你亲弟?交阿亥的脑袋是湛砍下来的,我借你几个胆子,你敢去湛那里放肆么?”
夏大叔眯着眼睛,笑了一声,道:“有些女人狠得可爱,狠得让人心里舒坦,可惜你不行。别的不说,你起码也要有点姿色再出来混吧?漂亮的女人毒辣起来可以说是毒芍药,可以说是美女蛇。你这算什么呢?面目可憎五大三粗,又狠又毒还脑子不清楚,就你这样,也敢对我们玄有非分之想?”
略一顿,他又道:“我倒是奇怪呢,你是从来不照镜子的么?竟然求亲被拒还不知道是为什么,还敢气势汹汹的来兴师问罪?”
顿时邬加奴抓狂,仪态尽失,吼了一声:“我杀了你们”
“卢娜”
卢娜早就等着这一遭,听了这一声便怒吼了一声,箭一般地扑了出去。
然而那宫门突然大开,一道霜气爆射而出,其箭极准极快,虽不如李玄的霜箭气势如虹可伤人于百步之外,也不如邬加奴的毒箭刁钻古怪,但是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间已经从邬加奴面上擦了过去,直钉上高速移动的卢娜的肩膀,将她钉飞了出去
明慈的身影出现在宫门前,收了弓,冷道:“谁说我扛弓扛不稳?”
顿时邬加娜双目赤红。卢娜化了狼形,闷哼了几声,低头舔自己的伤口,是站不起来了。
夏大叔心中叫糟,可逞口舌之快,但贸然出手终究是冲动了。只怕又闹出一桩事情来不能善了。何况卢娜早已经提了小将,不是普通的卫兵。
邬加奴面上开始显出狼毫,双目渐红,狼牙毕现:“月、音、奴”
明慈摆了摆手,拉着无箭的弦,弹了一下。本来众人不防,竟不料她也可以以霜气做箭,虽然还是一道隐约成形的霜气,不能和李玄的相比,而且射出去之后被阻力减弱了不少。但直直地抽在了邬加奴面上,简直就是直接扇了她一个耳光。而她另外一面的脸颊还在流血。
明慈抽出一箭,上弦,笑道:“你最好快滚,不然,我就把你和卢娜的脑袋射下来,串成一串挂在我这宫门上”
李玄叫了一声好,得意洋洋地道:“若是真要狠就该狠成这样,瞧见了就学着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东西”
邬加奴的侍女根本不济事,她狂叫了几声来人,但这偌大的软禁犯人的院子,竟是半个人也没有回应她。
而宫门外,明湛本来急切的心情也平伏了下来。他转过身,对面容深不可测的黎赤图道:“你以后不必再玩这种把戏,叫多少人来,也是没有用的。”
黎赤图意味深长地望着他,道:“月音奴,冲动了。”
明湛想起当初他被赶出宫的时候,明慈说的话,目中便一狠,嘴角微微上扯,露出一丝有些嘲讽又有些狠意的笑容,道:“是啊,人活着,都有冲动的时候。”
黎赤图道:“湛,我真的,当你是我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