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格呢?有没有找到他?”书楿囡小首橃
杨健摇摇头:“道格失踪了,没有查出他在哪里。我估计他可能已被人送出了首府。”
杨健看了一眼瑞克上将,拉过林嘉压低声音道:“刺杀行动无疑是劫匪团安插在首府的内奸谋划的。元首若是遇害,最高指挥部必将陷入混乱,势必影响前方战事。涅科夫将军已在彻查首府潜伏的内奸,希望能尽快肃清那些家伙。”
林嘉想了想,装作不经意地说:“我听希里说,乔安是位久经沙场的优秀军官,他枪法极好,有神枪手之称,没想到他也会这么慌张?我觉得他有点名不符实呢。”
杨健心念一动,紧蹙的眉心松开,低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林嘉,眼睛亮得惊人。林嘉被他盯得心虚,局促地移开目光,暗想在杨健这个大男子主义者的面前,自己是不是要装得更傻一点才好呢?
康丁镇,惨烈战斗之后终于恢复了宁静。镇中心东街道边一座尚未被毁损的三层楼房里,现成了独立七团的临时休息处。三楼是伤员休息的地方,正中间的房间被用来充当临时手术室。
金雕靠坐在房间的角落里,安静地舔着手臂上的伤口,金色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动。他刚杀了一大群丧尸,体力几乎透支,现在肚子正饿得厉害。可今晚没有像往常—样,打完仗就有人提着一大桶热肉送来给他吃。
金雕瞄了眼凯恩,记得昨晚他睡得正香,突然被这个男人摇醒,然后这人带着他偷溜出来,把他当坐骑飞到这个镇,及时从丧尸手里救下一个金红色头发的男人。
斯科特拧开水壶,将洁净水倒在凯恩手上。等凯恩洗去手上的污渍,斯科特将消毒水喷到他手上,然后从医药箱里取出用真空塑料袋递给他。塑料袋里是一整套手术器具。
凯恩撕开塑料袋,拿出手术用的塑胶手套戴上,取出闪着银光的手术刀。他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对雷让道:“没有医生,只能我来。放心,我干这个很熟练,你忍着点。”
雷让躺在地上,肩膀的衣服被撕开,露出深可见骨的狰狞伤口,血还在往外冒,伤口边缘皮肉已开始腐化。虽然注射了最新研制的抗病毒半兽血清,但还必须切除掉伤口腐烂的血肉才可能防止尸变。斯科特在他身下垫了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破烂被褥,让他不至于躺在湿冷的地板上。
凯恩表情紧张,举着手术刀,犹豫着在雷让肩上的伤口边比划了几下,像是不敢下手。
雷让见状吃力地抬起脖子,盯着凯恩咬牙切齿地说:“喂,你可别趁机打击报复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故意把好肉给刮了,留下难看的伤疤惹蜜糖嫌弃我。”
凯恩额头冒出青筋,愤愤地说:“要不是老子偷跑来救援,你还能有精神骂人?”不等雷让开口,凯恩手起刀落,利落地割下他左肩伤口边缘的一块腐肉。
雷让痛得差点把牙咬碎,脸上瞬间冒出豆大的汗珠。书楿尐腐手打
斯科特被凯恩豪迈的割肉举动吓懵了,抽着嘴角看傻瓜一样地看着凯恩。见凯恩又要落下一刀,他连忙拦住:“凯恩少校,得先给长官进行局部麻醉才能动刀。”
凯恩身体—僵,眸中闪过一丝尴尬,几秒后面无表情地说:“你怎么不早说?”
雷让气得吐血,扭曲着脸咬牙骂道:“fuck!你不会就滚一边去!要你动手不如老子自己来!”
凯恩眉峰一挑,用手术刀点了点凯恩的伤口,咧嘴笑得怪里怪气:“麻药用多了伤脑子,你脑瓜已经够笨了,还是不用为妙。”
雷让瞪眼正要发飙,肩膀又是一阵剧痛,痛得他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掉。凯恩闪电般地再度切下几块腐肉。他边动手边恶狠狠地骂:“反正你贱命一条,就别浪费麻药了!你这家伙还把我们当兄弟吗?明知道弗雷德是劳伦斯的走狗,居然听他的话真的去送死,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你想立功想当英雄可以,但别拖着团里的弟兄们一起送死!”
见雷让痛得脸色惨白,凯恩到底不忍,没有再动刀子,接过斯科特递过来的针筒,要给雷让注射麻醉药。
雷让突然拼力抬起右手甩了凯恩一巴掌,把凯恩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肩膀上的伤口撕裂开来,鲜血直外冒,雷让抽着冷气怒喝道:“老子是军人!军人的职责就是保护平民,独立七团的战士从来都是为平民而战,不是狗屎的荣誉!有平民被困在这镇上,难道我们见死不救?!”一阵猛烈的咳嗽中断了他的话。
雷让夺过手术刀:“弗雷德是人渣,那些无辜的平民不是!!”说完自己动手将左肩伤口边缘的腐肉割下一大块。
正欲割第二刀,凯恩及时抢过手术刀,板着脸抓住雷让的手,针头扎入他小臂的血管中,将麻醉药推入。
给雷让处理完伤口,凯恩才低声咕噜了一句:“对不起。”
雷让半闭着眼睛,满脸冷汗,听了凯恩的话,眼皮子掀了掀:“滚,你要是怕死,还跟来干什么?”
深夜时分,杨健从审讯室走出来,脸上阴云密布,眸中闪烁着怒火。
判官审讯了近一个小时,结果一个字都没问出来。那两个替换乔安和道格的男子由始至终不发一言,面无表情目光涣散彷如两尊没有灵魂的石头雕塑,任何审讯手段在他们身上都无效。显然幕后元凶早料到两人迟早会被军方发现,为了避免被他们供出来,事先就给他们注射了某种破坏大脑神经的毒药,不致命却能让人失去思维和意识,变成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