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光亮,男子迅速回头,手电筒的光束打在他金红色的长发上。
凯恩气得瞪眼磨牙,低声骂道:“雷让你这个浑蛋……”
雷让恬不知耻地咧嘴一笑,挥手示意凯恩过去,比着口型无言嘲讽他:“装毛装,你这混蛋不也想这么干吗?!”
凯恩心里不屑,撇撇嘴角还是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蹲到雷让身旁。两人刚把脑袋贴到门上,房门毫无预兆地突然打开。半个身体都靠在门上的雷让和凯恩猝不及,很不雅地齐齐摔了个狗吃屎。
偷听墙角的两个家伙被克里抓了个现行,心里到底有点羞愧,非常有默契地趴地上一块装死。
已穿好睡衣的克里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们,冷冷地说:“还不起来的话,就在这里趴到天亮吧。”雷让和凯恩装不下去了,只得讪笑着爬起来。
雷让刚站起来就稀里哗啦脱衣服,狼眼冒绿光,盯着坐在床上的林嘉:“克里你已经服侍过蜜糖好几次了,我还没落着一晚呢。下半夜就让我来服侍她吧。”说完跳起来朝林嘉狼扑过去。
手还没碰到林嘉的头发,他就被克里和凯恩拽住了胳膊往外一扔给摔趴到地上。凯恩还在他屁股上补了一脚,愤愤地骂道:“你他妈能不能矜持一点,瞧你那急色的猴样!”
雷让挺了一会儿尸才翻身跃起,指着下面顶起的大帐篷,不要脸地嬉笑道:“你好歹还释放过几次内存!我的鸟儿打从生下来起就没进过鸟巢!”
凯恩切了一声,抬手指克里:“克里长官还比你多‘处’了一年,你得意个屁!”克里脸一黑,眯起灰眸看向凯恩,眸中闪出杀意。
凯恩打了个寒颤,眨巴着眼望天,“今晚月色不借……”林嘉别开脸捂住嘴努力憋笑,肩膀却克制不住地抖动。
雷让拍拍屁股上的灰尘,扫了一眼克里,继续不怕死地挑衅:“我刚才都听到了,他已经占了林嘉的便宜,不管他的鸟儿有没有入巢,肯定在巢外徘徊过。可我……”
克里黑着脸厉声打断雷让的话:“闹够了没?!全都给我滚出去!”
“不行!”雷让和凯恩异口同声地说,方才还在互糗的两人突然团结起来。雷让道:“从医学角度来讲,男人在上战场的前夕,都有为自己留下血脉的冲动,经常控制不住想xo异性。今晚我要留下监督你,我不能让你伤了蜜糖!”克里的脸彻底黑成了炭。
林嘉再也忍不住,噗嗤笑出声。三人目光都被她的笑声吸引了过去。只见林嘉侧着身子坐在床沿捂嘴笑个不住,缎子般的黑发全部拨在右侧显得别样妩媚,轻薄的睡袍下玲珑修长身段若隐若现,脸颊艳加桃瓣,星眸盈漫水烟,高耸的雪峰随着笑声轻轻颤动,撩得人心痒难耐。
克里几个同时重重地吞了下口水,眼睛恨不得黏在林嘉身上,全身血液直往脑袋上冲。凯恩首先受不住,鼻腔泛起一股血腥味,可悲地流出了鼻血。
林嘉被凯恩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抓起纸盒扔到凯恩身上:“凯恩,你流鼻血了!”凯恩一愣,不好意思地捂住鼻子,扯出纸巾胡乱擦鼻血。
雷让艰难将视线从林嘉身上收回,鄙视地看着凯恩:“没出息,蜜糖笑一笑就能让你流鼻血,如果让你服侍她睡觉,你不是要爆血管?”
凯恩用卫生纸堵住鼻孔,冲雷让翻了个白眼,瓮声瓮气地说:“我流鼻血也只冲着小嘉,证明我心里只有她一个!今晚说什么我也要睡在这里。”话没说完人已扑到床上抱住了林嘉,撅起嘴作势要亲,吓得林嘉忙抓过枕头按在他脸上。
雷让抓住凯恩的腿脖子将他拖下来,骂道:“狗屎的家伙!比我还急色!”
克里前额青筋突突直跳,抓起手枪,咬牙切齿地说:“再胡来的话,我不介意赏你们一人一颗枪子!”
雷让和凯恩吓得一哆嗦,终于老实了,爬起来站到一旁,嬉皮笑脸地求道:“就让我们留下吧,我们保证啥都不做就纯睡觉。”
克里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心软,看向林嘉征求她的意见。他理解凯恩和雷让的心情,他们无非是希望能跟林嘉多处一会儿,带着美好的记忆奔赴前线。谁都不敢说自己能活着从战场回来,总希望死之前能少一些遗憾。
林嘉心里明白雷让和凯恩耍宝是故意逗她开心,不让她胡思乱想。悲伤和感动交织在她心头,不觉笑中带泪。
她吸了吸鼻子,红着脸挪到床中间,低着头结结巴巴地说:“床挺大,挤挤大概能睡下吧……”凯恩和雷让的眼睛立时迸出光彩,原本没抱多大希望,没料想她真的同意他们留下,狂喜之后反倒拘束起来。
凯恩紧张地搓手:“真,真的吗?我可以留下?”
克里奸笑地说:“你又不是没服侍过林嘉,扭捏个什么劲?”凯恩嘿嘿傻笑,挠着头偷眼瞄林嘉。
雷让二话不说,迅速脱掉上衣扑到床上,占据了左侧的床铺,拉过林嘉的手亲了亲,笑得见牙不见眼:“蜜糖,咱们睡觉吧!”眼睛一闭就开始打呼噜。克里躺到林嘉右侧,将她搂在怀里闭目睡去。
凯恩愣着原地,心里把雷让骂了个狗血淋头。但谁让他反应慢呢,现在林嘉身边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了。凯恩围着大床不甘心转了好几圈,实在没办法,最后只好巴着床沿蜷缩着身体睡在林嘉脚边。
凯恩迷迷糊糊刚要睡着,背上挨了雷让一记臭脚,把他踹醒了。凯恩懊恼地翻过身,林嘉白皙莹润的小脚落入他眼中,顿时把他看直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