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薛妤疑惑问了句,以为江许泽下榻解手去了。
可过了好半会儿,都未见男人回来。
薛妤的心脏忽然跳得飞快,想了想,披着衣裳下榻,手执着木棍,往外走去。
刚跨过门槛,薛妤用着木棍往外探,满是担忧,呼喊,“夫君,你在哪里?”
殊不知,几步之遥站着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
在朦胧月色的笼罩下,男人的脸庞线条清晰无比,连同他眼底的霜色更是显而易见。
卫景沉在隔壁时便听到薛妤的动静,不可避免,他心底陡然慌乱了一瞬。
只因怕薛妤发现他杀了她的夫君。
怕她再往前走几步,便能闻到客房里浓烈的血腥气息。
卫景沉眸光凝视着薛妤,丝毫不避讳,任由着她继续往前走。
“砰!”
“砰!”
木棍在清冷的夜中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薛妤毫不知情的撞入男人的胸膛中,手中的木棍下意识掉落在地面上,滚落到一边。
一只大掌落在薛妤的腰肢上,毫不客气的霸占。
卫景沉早已吞服变声丸,声音嘶哑,已听不出往日的音色,“怎么这么不小心?”
薛妤听着这略微有些陌生的声音,可隐约又透出江许泽的声线。
她有些犹豫,“夫君?是你吗?”
卫景沉扯了下唇角,透着森冷的寒意,看来这妇人并不愚蠢,竟是猜出了几分。
“是我,你怎么出来了?”语气丝毫不改。
听着熟悉的温润,薛妤紧绷的背脊陡然松懈了几分,“我见你一直没回来,有些担心。”
薛妤抬手忽然摸到男人的衣襟有些湿润,透着水气,捻了捻,“你衣服怎么是湿的?”
卫景沉直言,“方才去洗冷水澡了,身上沾了些污秽。”
他的确去沐浴了。
但却是为了洗去身上的血腥气息。
薛妤略微蹙了下眉头,下意识道,“你昨日不是沐浴过吗?为何又……”
顶替
还未说完,身体忽然腾空而起,吓的薛妤陡然打断了思绪。
男人将她拦腰抱起,头顶响起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你如今身子笨重,我抱你去房里休息。”
薛妤也不再说什么。
为了不掉下去,纤细的手臂不自觉搂着卫景沉的脖颈。
卫景沉低头瞥了一眼,烛光微晃,妇人低垂着眼睑,睫毛浓黑,柔顺又乖巧的靠着他。
心尖突然莫名有些痒。
卫景沉将薛妤放在床榻上,替她掖好被褥,盯着她身旁的一侧。
空荡荡的。
“夫君,你怎么还不上来?”薛妤见男人迟迟不上榻,有些疑惑。
卫景沉沉默了一瞬,他如今已伪装成薛妤的夫君,那么他睡在一旁自是无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