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你这个通判就不担心?”
“真正的大案还是少的。”
“你曾说这次这女子的死和范大人的案子另有关系,是什么关系?”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说着话就到了那挂着白绸的人家门口。陈安世上前,啪啪,啪啪,几下有节奏的拍门。门应声而开。小文跟着进去后,惊讶的发现开门的居然是湖州府的衙役。
“大人!”
陈安世摆了一下手。小文看这阵式,果然不一般。似乎是守株待兔,只不知那兔子是何人。
这一户人家的虔婆此时哭红了眼睛,见了陈安世,却还得跪下叩头,嘴里却唠叨不止,不过是些死了女儿生计艰难,一家子人活不下去的话。
陈安世随口敷衍,一边四下看了一遍。
小文的脑袋也在四下乱转,“哪里是现场?”她只对这个感兴趣。
“楼上。”
陈安世话音未落,小文已经向楼上跑去,步子很大,全无姑娘该有的矜持。
等陈安世慢悠悠的也跟上去,小文已是在楼梯口垂头丧气的抱怨:“收拾过了!”
“当然,他们已经打算再去采买女子,好重新开业。我也没理由不让他们用自己的房子。”
这样的人家,果然人情比纸薄,小文想。忍不住嘴上也说了出来:“即如此,那老虔婆还哭什么!”
“哭银子呗。”
“呃,”这倒是实话,小文环视四周,“这楼上象样的房间也就那一间,那女子必是死在那里了,若有人想杀她倒也容易,上得楼来,一下子就摸到她的房间,手起刀落……就是她叫个一声半声,楼下也未必听到。”
“这一家人口简单。房间格局也小。不过生意却是不错。一来,你注意没有,这一家门脸开在曲巷的凹处,显得比较僻静,二来,听说这女子会唱些俚曲,全是现编的淫词,还能应时应景,又会弹琵琶。据说在无人上门之时,此女就自已弹琴,唱那低俗小曲,引那客人上门。”
“你倒很是清楚。”
陈安世又被小文噎了一下,不紧不慢的申辩:“衙门中的差役也有人会光顾这种地方,自然会有人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