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宇的身子一震,阿蓝懵懂的看着我,我便没有再说任何话,向他们摆了摆手:“好了,回去吧,我乏了。”
阿蓝蹲在地上硬扒啦出一块土向我甩来,我嬉笑着躲开,想着我就是知道很多事情也不要告诉你,干嘛携着未婚相公来我眼前做恩爱啊……
没几日,果真被国主丰之扬给放了出来,是阿蓝的外公与丰之扬的外公所做得协议,称我是桑桑的救命恩人,而丰之扬也终于知道桑桑是做了凌国的国母,知道了阿蓝是她的女儿。
再之后,我就又见到了阿木。在牢里阿蓝说阿木来丰国的时候,我还不信,现在恍然有种走到哪里都能碰到他的奇妙缘分感。
阿蓝那时正和阿木站在池塘边欣赏金鱼抢食,玩的开心。我在后面看了很久,怎么看都觉着从心底向外涌出欢乐感,像极了多年前几人一起玩耍的画面。
我在后面轻柔的叫了一声“阿蓝”,池塘里面的金鱼们被我的声音震得散开离去,阿蓝叹着气有些责备的望着我,而阿木正在原地发愣着不知所措。
我内心无比的欢乐,浅笑着对阿木行了一礼:“公子有礼,小女子曼雯见过公子。”
阿木始终发愣着,半晌,终究反应过来现今的场景,看向阿蓝手指着我,反复的说着“她、她、她……”而后,话还未说出来就已经先跌跌撞撞的慌忙跑开。
他不过是在两国分别见到我一次而已,就这样了?
我笑着看向阿蓝,表示我不是故意将他吓成这样的,阿蓝仰头看天缓缓道:“今晚我定是要再陪阿木饮一夜的酒了。”
我就当听不到话里面的责怪,点头道:“阿木公子的背影可真潇洒啊……”
之后的阿木果然消失了几天,再见到他的时候是在丰之扬的骑射场上。
我穿着秦墨宇赠予阿蓝的小巧的镶有金色边角红色骑装,拿着一记长鞭,在马厩前选马,而因为阿蓝她不会骑马,是以只穿着一套粉色纱裙在我旁边看着我选马。
身后不远处秦墨宇和阿木分别骑着两匹良驹,墨宇气质斐然,阿木有些萎靡不振。
“曼雯姑娘,”阿蓝拉着长声的叫我,又低声恨恨道:“小牛妞,你有完没完了!挑个马,你当挑夫婿么!”
我嬉笑道:“阿蓝,你不乖呦,他们都是练武的人,如果听到你叫我,我指不定会让你永远不知道桑奇是谁呦~而且啊,桑奇和你很有关呦~”
阿蓝一听,将手挽在我的胳膊上,嘿嘿谄笑道:“曼雯姑娘,你可真动人,咱俩谁和谁,左右闲着也是闲着,咱谈谈心那?”
我严肃点头:“嗯,是啊,国主的晚宴什么时候去啊?”
阿蓝气氛离去,转身去找了秦墨宇。
当我也走过去的时候,阿蓝转头看了看我,眼睛闪了闪:“曼雯,不如让阿木带你,墨宇带我怎样?这样不容易分散的。”
秦墨宇在旁边轻笑,轻拽了两下缰绳,黑色骏马便两步颠向阿蓝身边。他微微低了下腰,弹了下阿蓝的头顶,笑骂道:“自己不想骑马,别拉上曼雯姑娘,曼雯与阿木同骑一匹马这算是什么呢?”
秦墨宇这是在赤果果的调侃人,但我一片坦然,揣着明白装糊涂,而阿木却憋红了脸。
我瞧着阿蓝窃喜的表情心中不爽,“阿蓝,外公让你离开的事怎么样了?我好像听说了一些事情呢,”然后又拍了拍脑袋:“哎呦,什么事了?怎么这人一多一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呢?”
对,我是在赶她走。
墨宇轻笑,:“曼雯姑娘,阿木公子,阿蓝不会骑马,我先带她溜溜风吧。”
说罢,两人一马乘风而去。
眼见他们二人乘马先离去,我站在原地看着阿木装柔弱,细柔着嗓子轻柔问:“那阿木公子,可能带着小女子呢?”
阿木脸上浮起了红晕,支支吾吾的说了半晌,说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未说……
最后,我走近他,拉了拉他的衣摆,他才终于点了点头,将我带上了马。
牛泱泱的目的很小,不过就是让阿木窘迫,让阿木不知所措。
所以,坐在马上,我伸手环住了他的腰际,我明显的感觉到阿木的身体僵硬的绷了起来,他不敢乱动的只策马而行。
我在后面笑开了花,渐渐感觉他的背脊放松了一些,我又将头靠在了他的背上,但因为是在马上,这样靠着,感觉头发不停的摩擦着他的背,有些不舒服,我便又开口道:“公子,你可以慢一些吗?这太快了……”
阿木的身体又是猛的一僵,我好似感觉到他的身体开始散发热气,直冲到我贴着他后背的脸颊,这才想起我所说的话哪里不对劲——“慢一些,太快了……”
忽然阿木拉起了缰绳停在了原地,先下了马,又将我带了下来。
我疑问的望着他,他却坚定的道:“姑娘,我阿木是有娘子的,如此这般肌肤相贴是不可以的,望姑娘见谅我不能继续带姑娘骑射了。”
我眨眼,我做什么了?怎么就跑到肌肤相贴那里了?
再眨眼,阿木已经一溜风的上马离去,留下我一个人在骑射场内哭笑不得,他居然做出了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而且,他所说的娘子,是……我吗?
此次骑射以我被扔到骑射场而告终。
晚宴后,丰之扬终于对秦墨宇有了妥协,只要找到桑桑就可以忘了秦墨宇休妻、有损丰国颜面之事,我们也终于准备离开丰国前往凌国。
其实,我们都知道就算是丰之扬找到了桑桑,他也没办法做些什么,更何况桑桑还有阿蓝她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