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让我来的,没想到你们也在,快进去吧。”薛白露看起来有些沮丧,恹恹地跨上马背。
江蓠思忖一刻,低头问了阿芷几句话。
“姐夫没告诉你?他问过了。”阿芷摊手,“你们怎么都莫名其妙的。”
江蓠牵着她,“走吧,一会儿靠你了,嘴甜点。”
这一登门就是三个时辰,庭院里的积雪又厚了一寸。姐妹俩吃饱喝足,拿了回礼,打道回府,江蓠在轿子里告诉阿芷:
“正月十五之后开学,先生要查每日练的字,等我回来,你要是不好好写,我就像小栩她娘那样拿扫帚抽你。”
“姐夫从来不打我,就你凶巴巴的……”
江蓠放孩子去玩儿,进书房给永州那边写了封家书,把楚家二老和楚丹璧恭维了好一顿,尽数楚青崖对她的种种绝情,还把他写的和离书抄了一遍。她可还记着,临上京时,楚丹璧明明白白地同她说,要是楚青崖对她不好,只管一封信送来,接她回家住。
实在不行就回家!
她哼了声,给信笺印上火漆,叫人去寄,又让瑞香去靖武侯府捎了口信。做完这些天也黑了,上门拜年的到现在也没一个。
可见这狗官在京城的风评有多差,人家当他是瘟神,连刑部的下属都不来探病。
江蓠伸了个懒腰,准备在晚饭前小睡片刻。
窗外还是鞭炮阵阵,她一挨着榻就睡着了。可没睡多久便有人喊她,迷迷糊糊地睁眼,原来是春燕。
“夫人,郡主来了。”
她打着哈欠坐起来,“叫厨房多做几个菜,别怠慢了。”
总算等来一个拜年的,还是她的朋友。
到底是狗官不行。
“郡主说她不坐,把东西送到就走。”
“嗯?”江蓠披上外衣,喝了几口热茶,彻底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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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小狐狸怎么哭了呀?
吐莲花
来到前院,薛白露穿着鲜艳的大红缎面斗篷,牵着一匹高头大马在照壁后晃悠,这儿闻闻梅花,那儿逗逗猫咪,斗篷下露出干练的骑装,还是早上那一套。
“敢情你真是一家家地跑!”江蓠笑着迎上去,“不冷么,怎么不进来坐?”
“我把拜年礼送到就走。”薛白露从袖中拿出一个竹筒递给她,“你叫个身手好的侍卫过来,我与他说说这马的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