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萧言舟是北姜人,北姜人不通水性……若是他一时着急下来,把自己搭进去了可怎么办?
水下两具身躯贴紧。谢蘅芜靠近了,想看清萧言舟神色,却见他忽地睁开了眼。
温暖水中,他漆眸深沉,目光冰雪似的射来,像是望进她心底。
谢蘅芜一惊,想要游开时,已被人紧紧锢住。
他倾身吻上,水包裹着周身,亲昵地滑过每一处;亲吻让两人皆是气息乱起,窒息感也越发明显。
那是别样的滋味。
像濒死时……最后的缠绵。
伤疤
哗啦一声,两人从水中浮起。
谢蘅芜大口大口喘着气,觉得若是再不上来,自己就要被憋死了。
想到这里,她横过萧言舟一眼。
都怪他!
钻了这一通,谢蘅芜脸愈红,眼眸被雾气蒸得潋滟迷蒙,打湿的发贴在面颊与身上,水珠间或滚落,滑过脖颈,没入其下水面中。
萧言舟根本不在意她的瞪视,视线不自觉下移,再下移……
谢蘅芜一时羞赧,竟想再钻到水里躲开他。
“好了好了。”萧言舟按着她脊背不愿松开,却是安抚道:“孤先上去,不看你。”
再看可要忍不住了。
但先蚕礼在即,斋戒,自然也要戒色。
谢蘅芜狐疑:“当真?”
萧言舟被她眸中浓浓的怀疑刺到,啧声:“孤有这般小人吗?”
谢蘅芜漠着脸,无声回答他。
萧言舟不悦,可温香在怀,小小软软的,很快就冲淡了那一点不悦。
他想抱都抱了,再要点好处有何不可。
于是他的手掌绕到前头,掐了一把。
春山雪顶会消融,她却不会。
那样软的……萧言舟没忍住,又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