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没什么好事。
“其实也不是要事,想来舅舅会答应……”
萧言舟低沉声音缓缓,漆眸中晦暗不明,让人心中分外没底。
“什么?”
崔府中,崔露秾从崔左丞口中得知自己又要被传去宫里,不由惊疑出声。
“不……父亲,陛下说的真是那个意思吗?”崔露秾难得有些失态,“陛下让我去陪她,教她下棋?”
崔左丞面色淡淡,点了点头。
“为父本是回绝了的,但你也知道,陛下执意坚持,你还是得去。”
崔露秾蹙着眉,想不通谢蘅芜或是萧言舟是在想什么。
她沉下心来,问道:“何时入宫?”
“十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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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崔露秾入宫前的十日里,谢蘅芜被萧言舟揪着天天下棋。
萧言舟纵她归纵她,可教起她来却认真得很;谢蘅芜自己又好胜,下得久了,还容易气到自己,一面闷着气一面与萧言舟下,整个人如同刺猬一般。
幸好,萧言舟提前准备的东西总算派上了用场,不至于让她一直气着。
崔露秾进宫的前一夜,谢蘅芜裹得严严实实地立在庭中。
她已能在外多走动走动了,便特意出来迎萧言舟。
随着通传声到来,萧言舟熟悉的身影也出现在视线中。
随后她被轻扯了扯衣袖,一旁的梨落小声又兴奋道:
“娘娘,快看陛下抱着什么!”
谢蘅芜恍恍,望见不远处的萧言舟。
一身玄色中,怀里一抹白色分外醒目。
她凝眸瞧着,认出那是一只白色的猫儿。
萧言舟漠着脸,抱猫的动作分外僵硬,面容冷峻得像是要去杀人;偏偏在他怀里的猫儿分外惬意放松,还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仰头蹭上他衣衫,留下不少白毛。
这场面有些滑稽,谢蘅芜唇瓣动了动,想笑,又觉得眸中热意翻涌,还有些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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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言舟僵着身子,抱着怀里那又小又温热柔软的一团,今夜第十次想把出这个主意的赵全杀了。
若不是赵全非说自己亲手送会让谢蘅芜更高兴,他一定不会这样做。
除了谢蘅芜之外,这是他抱过的第二个活物。
萧言舟真担心自己一不小心把这猫掐死。
他抬眸,见谢蘅芜向他小步跑来。由于穿得厚实,她活像个兔子,一顿一顿地跳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