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嘴此话一出,才被鬼王缓解的紧张气氛再次凝重起来,众阴帅皆是面色不善地看了过去。就连自认对鸟嘴十分了解的黄蜂,也是满脸的难以置信,他万万没想到,鸟嘴居然会是移山王的人,而且将真相说得如此光明正大。难道对方这种性格一直是装出来的?想到对方的实力,黄蜂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如果真是如此,自己此举岂不是引狼入室,害了大家。“各位阴帅大人,你们这是…”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鸟嘴身子一颤,就要躲到黄蜂背后。但是这次,黄蜂并没打算为对方撑腰,而是侧开一步远离了鸟嘴,冷声道:“鸟嘴,没想到你这家伙隐藏得这么深,亏得我如此信任你!”鸟嘴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只能一脸委屈道:“这怎么能怪我呢?你又没有问我…”“呵!笑话!那我现在问你,你可愿意老实交代?”黄蜂面色阴沉。“当然了。”鸟嘴歪了歪头,“你想问什么?”“少说废话,你明知道我想问什么!”见到黄蜂明显动了怒气,鸟嘴缩了缩脖子,只能老老实实道:“其实…这件事情也不是我不想说,主要是当时我不知道是这种情况,还是刚刚才将两件事情联系起来…”听鸟嘴解释,那时她刚成为阴帅之一不久,本想为大家做些什么,却又不好意思与这些阴帅接触,只能天天跟在引荐自己的黄蜂身后,想要借鉴一下阴帅的日常行动。那天,她照例去寻找黄蜂,却被人提前了一步。本来,鸟嘴已经做好了准备,要与阴帅打好关系,见到有人出现便要上前打招呼。可等她看清了对方相貌,却是惊得掉头便走,寻了个地方躲藏了起来,因为来人并非阴帅,而是太阴王!就在她感到煎熬之时,却忽然察觉到四周环境有些异样。她性格内向,经常在些偏僻地方做出标记,只要确认有人经过便会绕路而行,尽量避免与人相遇。可奇怪的是,太阴王明明是从正路到来,可她在偏僻之处留下的那些标记却有不少发生了变化。十大阴帅所处的环境各异,在这之中,豹尾,鸟嘴,鱼鳃,黄蜂他们四个更是不同,习惯在野外生活。豹尾在山上,鱼鳃在河中,而黄蜂与鸟嘴皆在林间,所以这个地方除了他们二人与太阴王之外还没有任何人来过…一开始发现这些标记变化,鸟嘴还以为这些是太阴王的手下不小心接触所致,所以没太在意。但在见到太阴王是独自离去的时候,鸟嘴却敏锐地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平时黄蜂有什么事情都会告诉她,但却只字未提太阴王,所以鸟嘴也识相地没有多问。但是,她心思细腻,在从对方的表情上看出了太阴王与黄蜂之间的关系不似自己猜测那般后,便想到了一种可能,那些尾巴虽是太阴王留下,却不是太阴王带来!于是,她便循着标记一路寻找,终于发现了那几人的踪迹。许是因为平时习惯了避人,她尾随了一路却一直没有被对方发现,也从对方口中听说了他们的来意。原来这几个家伙是工殿移山王的亲信,是奉了移山王之命盯住太阴王,顺便将一切与他有关联的人斩草除根。只是这黄蜂有些不好对付,他们才没有急着动手,而是在背地里等待时机!内向是对自己人而言的,它在敌人面前没有意义。得知真相,鸟嘴立刻目露凶光现出身形,将对方解决掉了。“……”正听到关键处,鸟嘴的声音却是戛然而止。“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黄蜂挠了挠头,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失忆了,怎么完全不记得有这么回事。“就在太阴王走后不久。”鸟嘴回道。“那…他们的魂体呢?”黄蜂又问。在地府,魂体就是所谓的魂相,所以就算他当时没有察觉,却也该有线索留下。“我怕这件事情败露,便将它们…吞掉了。”鸟嘴小声道。“你这家伙…”黄蜂表情一僵,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你这家伙还真好胃口。”虽然从鸟嘴口中得到的真相不是自己所想那样,黄蜂还是有些狐疑:“既然如此,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的任务是来帮忙对付我们的?”“我…我真有这么说过?”鸟嘴闻言声音有些发虚,别说是喙,就连脑袋都快扎进了胸口里面,“其实…我想说的是…我的任务正是来帮助你们对付这些麻烦的!”黄蜂闻言简直哭笑不得,只是简单的话语颠倒,竟然害得自己白白担心了一场。“不过话说回来…”鬼王忽然眼睛一亮,“要知道那移山王的亲信实力皆是不容小觑,这次多亏了你,帮我们解决了一个大麻烦!”“阴帅大人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鸟嘴急忙摇头,“而且这件事实在算不上如何麻烦,那几个家伙的本身实力弱得很,我还没认真它们就被解决掉了…”“……”其余阴帅闻言表情十分精彩。“我说鸟嘴啊…”察觉到气氛不对,黄蜂急忙轻咳了几声,“这谦虚过头了可不是什么好事,好歹你也是个阴帅,以后说话注意一点!”“可是…我说的都是真的啊…”鸟嘴一脸茫然。“哈哈哈…”鬼王倒是一脸无所谓,“能得此良将,是鬼帝之幸,更是地府之幸!只要我们十大阴帅团结一心,任何人都休想对地府造成任何威胁!”闻言,众阴帅下意识看向了面前的巨大裂隙,让鬼王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脸上,急忙改口道:“当然,是从现在开始…”“咔嚓…”地面上的裂缝仿佛听懂了鬼王的话语,不合时宜地多分出了一道裂缝。酆都现在出现了这种变故,料想也没人胆敢在城中闲逛。既然潜在的危险早被解除,他们互相点了点头,立刻向着那引起异象的方向赶去了…:()负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