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说,本官可就不予审判了。”
苏筝内心只是稍微挣扎了一下,便狠下心来将苏元明的所作所为说了出来。
事实让几人的心跳漏了一拍,没想到天底下还有这种不要脸的男人。
“苏筝,本官问你是否确定要状告你的生父。”
“民女确定!”
“苏筝你要知道这子告父,可是要受完三十大板刑法后,活下来才有资格进行下一步。”
“民女知道!”苏筝跪的笔直双手贴在地上额头贴在手背上,“民女愿赌上自己的性命给我阿娘讨个公道。”
邬保全见她执意如此,再多劝说也无用后,对着衙差挥了挥手,让他们动刑。
苏筝看着那木棍一咬牙趴在凳子上,木棍敲在她的屁股上是一点也没放水,疼的她直冒冷汗。
可她硬是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喊疼的声音。
二十大板后苏筝隐隐有昏过去的迹象了,徐氏看着受酷刑的苏筝,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心脏处不忍地偏过脑袋,不去看苏筝。
她担心自己一时心软让那两个衙差停下。
这就是为什么子告父的案例这么少,有得人受不了这酷刑,有得人是受了这酷刑根本活不了。
三十大板结束后,苏筝的屁股早已皮开肉绽,口腔里渗出丝丝血腥味,可想而知咬得有多用力。
随后苏筝重心不稳地从凳子上跌了下来,徐氏见状急忙过去将人给扶住搂在自己怀里,心疼的不行。
苏筝咬着泛白的嘴唇,指尖发颤用了很长的时间才从怀里拿出秦宛白早就写好的状纸。
状纸被呈上邬保全一手接了过来,从上到下,从右至左。邬保全很快就将里面的内容看完了。
惊堂木再次狠狠落下,嘴上也没个把门的!直接就是一顿输出。
“这丰县的县令就是这么办事的?”
“还请大人判我阿娘和我父亲和离。”苏筝有气无力的说道。
“此事本官不可听信你一面之词,等这苏元明到来后,本官问清所有,再给你答复。”
苏筝明白苏元明不在这公堂之上断然给不了结果,只能等待。
……
离开包子铺的秦宛白还一步三回头看向后面,担心有那人的尾巴追上来。
七绕八拐后秦宛白从一个巷子里钻了出来。
凭着原主地记忆秦宛白很快就抵达县衙门口,远远地看见苏筝趴在公堂凳子上受着刑罚奄奄一息的样子,让她胸口一疼。
也深知这样下去苏筝会虚脱而死,她必须得想办法用药材吊着苏筝的命。
固本培元的圣物自然是人参,可眼下她上哪去找呢!
直到苏筝受完刑罚后,秦宛白的掌心已经掐出了好多月牙来,耳边再也听不见周围的声音。
苏筝所提着的那口气在邬保全说完后那句话后,彻底昏死过去。
就连邬保全也心生怜悯,给自己的下属递去一个眼神:“去给这位姑娘送些止疼药。”
“退堂。”
衙门口围着的人群也逐渐散去,秦宛白再也忍不住的冲了进去,此刻的苏筝就像是易碎的瓷器,她根本不敢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