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起的时候时然又拉着隋清宴做了一次。他抱着她压在浴室的洗手台上又快又重地顶撞,时然配合得不得了,被肏得狠了也就小声地呜咽,硬生生地把眼泪憋回去,腿环着他的腰迎合着他的动作,勾得他动作越来越凶。
她高潮过一次后觉得洗手台实在是太凉,于是哼哼着从他怀里下来,扯过浴巾铺在洗手台的瓷砖上,乖巧地趴上去,撅着屁股邀请他从后面插进来。
隋清宴被她主动的勾引迷昏了头,完全没法思考她究竟是为什么这么反常。
时然趴在洗手台上呻吟,潮红着脸看着眼前的镜子,看着自己陷入情欲的迷离的眼睛,情不自禁地想伸手去触碰镜子里隋清宴的脸,却发现这个姿势下,她根本够不到。
她咬唇,心像空了一块一样,慢慢地收回了手。下一秒,他就俯下身贴着她的脊背去亲吻她的侧脸,伸手握住她刚刚那只手,修长的手指挤进她的指缝,紧紧地扣在洗手台上,下身越发狠地往穴里顶。
虽然时然知道这是他快射的征兆,但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胡思乱想。
只要她愿意,他永远会毫无原则地拥抱她,去填补她内心的空白。
只可惜她辜负了这份爱。
她闭上了眼,止不住地流泪,生理上的快感和心理上的酸涩交织在一起,让她越哭越大声。这种哭和以往在床上被肏哭是完全不一样的情绪,带着无限的伤心,隋清宴以为自己做得太狠了,匆忙地射出来草草结束,俯身将她抱起,低声温柔地安抚她:“对不起,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她摇了摇头,抱着他,埋在他肩膀里,慢慢地止了泪。
分手前最后的疯狂也结束了。时然趁隋清宴去书房处理工作,拖出了箱子快速地收拾好衣服,然后把箱子藏到衣柜里。她倒了杯水,从床头柜底摸出那包药拆开,全部倒了进去。白色的粉末渐渐融在水里,她微微晃了晃,水又清澈如初。
她起身,最后留念地看了一圈这间卧室,又走到窗口沉默地看着那片玫瑰花田。
窗外阳光明媚,又是一个好天气。
对于他们来说,却注定成为最痛苦的一天。
隋清宴处理完工作,准备接时然下楼吃午饭,推门走进卧室,就看见她正坐在床边发着呆。
“然然?”他唤了一声,时然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神又变得像之前那样冷漠。
时然看着他走近,伸手指了指床头的杯子:“喝了它。”
隋清宴立在原地,看着那杯清水,没有动。
时然面无表情地开口:“喝了它,说不定我们还能回到以前。”
他声音很低:“你还是要离开,是不是?”
昨晚和今早的刻意勾引讨好,原来都是为了往他心上扎最后一刀。
她抬头看向他:“这里面是毒药,喝了不会死,但会让人痛苦万分。你不喝,我就喝。”
她到最后还在威胁他,利用他对她的爱逼他做出选择。
隋清宴看着她,像是知道了结局,走上前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时然眼神有微微的动容,但被她很快掩饰下去,她看着隋清宴的身体开始摇晃,眼神也逐渐涣散起来,站起身接住了他,让他倒在了床上。
隋清宴意识都模糊起来,却拼尽力气揪住了她的衣角,他小声地哀求:“别离开我。”
时然无动于衷地看着他丧失了意识,昏睡了过去,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停顿了许久,才慢慢地开口,有些哽咽:“对不起……是我食言了……可是我真的没办法看着你因为我试图去反抗皇帝……我不后悔爱你……我只是后悔为什么我用这个身份遇见了你……”
她拖出箱子走出卧室,洲越正在准备午餐,看到她这副要出门的样子吓了一跳:“时然小姐你要去哪?指挥官呢?”
时然下了楼梯:“我给他下了毒,他快死了。”
洲越大吃一惊,嘴唇都开始颤抖:“不……不可能。”
“你不去确认一下?”
这些时日处理完工作之后洲安都会去一趟军团,因此只要搞定洲越,她就能从房子里走出去。但事实上只要过了隋清宴那一关,洲越根本不是问题。时然有的是办法让洲越放她走。
洲越看了看楼上,又看了看时然,犹豫不决。
时然拖着箱子绕过他往前走,头也不回地说:“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以后的日子里也照顾好隋清宴。劝他趁早忘了我,再见。”
洲越看着她的背影,在原地急着转圈了半晌,咬牙转身跑上了楼梯。
时然走出庄园,拐角处停着一辆黑色的车,她将行李放进后备箱,转身钻进了后座。
后座的另一侧坐着一个姿态优雅的女人,见她干净利落地关门,微微笑了起来:“真是准时,我还以为你要耽误一会。”
“走吧。”她开口,“再不走洲安要回来了。”
伊芙琳轻笑:“开车。”
车子在路上平稳地行驶,时然缓缓开口:“你应该记得我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