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顶层,刚出电梯就被前来道贺的人看见了,纷纷上来道喜,丁三泉客气的应对,脸色却是不怎么活跃。
径直走到了最里边的一间雅间,丁三泉二话不说,推门而入,这里原本是打算留到晚上,等其他人都走了,丁三泉和几个老朋友一聚时用的,因此中午没有准备,倒也安静。
“现在你进来了,说吧,什么事?”
丁三泉也没有让陆东源坐的意思,直截了当地问道。
陆东源先是绕着屋子看了一圈,啧啧道:“到底是你老丁头摆酒席,够气派,就这包厢,恐怕包厢费就不便宜吧?”
“陆东源!”
丁三泉的眉头猛地跳了几跳,大声吼道:“你到底有完没完?老子当年是求过你铸刀,可你小子给脸不要脸,现在你就算是跪下来求老子,老子也绝对不会再给你铸刀了!”
“息怒息怒。”
陆东源摆了摆手,“别那么大火气。”
也不用丁三泉招呼,他大刺刺地一屁股坐在了正座上,“我很好奇,你们这些人总喜欢用‘绝对’这个词,这个词的意思真的就是没有任何余地了?”
再一次的奚落,让丁三泉的眼睛里都快要冒出火来了,“你到底要干嘛?!”
他被激得像是已经点燃的炸药桶,而对面那位却依旧是不紧不慢,“来找你,自然是要铸刀的,不过,不是给我铸。”
陆东源看向丁三泉,眼神中带着戏谑,“我的实力你很清楚,用不用你铸的刀,没多大区别,我来,是受了朋友的委托,替他求一套针刀,金针刀。”
丁三泉的双眸骤然一缩,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你是那个姓胡的人派来的?”
“都是朋友,‘派’这个字用的有些生分。”
陆东源稍显不满地皱了皱眉头,“就是胡中庭,他求这套针刀,倒也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他爹胡泽平去世了,胡中庭心里过不去,胡老先生一辈子行医,最大的心愿便是能有一套你铸的针刀,现在他死了,胡中庭想要尽一尽孝道,这才让我来的。”
丁三泉看陆东源的眼神,像是在看神经病,隔了两秒钟,忽然笑了起来,这一笑就有些止不住,索性捧着肚子开始大笑。
好半天,他才停下来,擦了擦眼角道:“姓陆的,你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别说那胡什么的没什么真本事,就算他有本事,关老子屁事!”
“别说是你来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是那句话,没门儿!”
陆东源一脸苦恼地叹了口气,“老丁头,都说人老精鬼老灵,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不懂‘赠人玫瑰手有余香’的道理。”
“胡家是医学世家,已经去世的胡老先生和胡中庭都是医道圣手,你这次帮了他,以后你想求医问药,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再说了……”
“够了!”
陆东源还在苦口婆心,丁三泉却是不耐烦了,“你想进来,老子带你进来了,话也说完了,你该走了!”
“哦?”
陆东源挑了挑眉头,“老丁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我陆东源从来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让你这么两句话就打发了,以后还怎么混?”
丁三泉的脸色变得阴沉,“真不走?”
“除非你答应铸刀。”
丁三泉不再说话,而是转身把包厢的门打开了,随着门一开,早已等候在外边的几十号人立即蜂拥而入。
“姓陆的,既然你不肯走,那就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