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谢家将赎金给铁营送了过来,王铁信守承诺将谢家的这个孙子给放了。
不过这孙子回去的时候是一点人样都没有,几天前被铁营的弟兄骑着马在地上拖了几十圈,身上脸上的皮全都被蹭破了,要不是王铁拿酒精给他消毒,搞不好现在伤口已经开始化脓感染。
这孙子虽然保住了一条小命,可这以后就没“脸”出去见人了。
谢家家主为了救孙子也是豁出去了,哪怕分家也必须要救!这年纪大了实在是见不得孙子受苦遭罪,而且就这么一个孙子,生怕白发人送黑发人。
所谢家家主对其他几房表明了自己的强硬态度,如果孙子因为没有及时交纳赎金被贼寇撕票,那么谢家家主将会把其他几房这些年干的违法之事上报官府,最后哪怕是拼的谢家没了也不会让其他几房好过。
在谢家家主看来,如果继承谢家家业的不是他这支的大宗,那么谢家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他宁可把这家业送给外人,也不会便宜了阻止他救孙子让他断子绝孙的其他几房子弟。
他已经快七十了,他的儿子也快五十了,两个人能再生儿子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即使能生儿子,也很难活到儿孙成年的那一天。到那个时候没了长辈的保护,儿孙们能不能保住家业还很难说。
谢家其他几房见家主这要玩命的架势也都不敢阻拦了,只得同意动用家族资金来救这个倒霉孙子。
其他几房虽然说嚷嚷着要分家其实心里也在打鼓,一旦分了家没了大宗的官皮保护,他们这些年来得罪人说不定就会找上门来。
分家之后大宗没有了保护小宗的义务,摊上事了全看大宗的心情帮不帮,不帮他们这几房的小宗,他们也只能是干瞪眼。
再加上家主威胁要把他们送官拼个玉石俱焚,这一下子就把他们给吓尿了,于是一个个的赶紧同意。
这一波铁营得到了买马的赎金、谢家家主得到了孙子、谢家的几房小宗避免了与大宗玉石俱焚,得以继续在大宗的庇护下横行霸道。
三方都得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这一波简直就是三赢。
…
这边赎金一到手入库之后王经纬便着手准备去宁夏买马,虽然价格高了一些但是也没办法,现在只有这么一个卖家。
高迎祥这个马贩子窜不见了,出塞去找蒙古人买马既没有门路风险性也大,所以只能去找宁夏的牧马军户买马。
这主要是铁营不知道陕西三边其实还有一个地方养马地,那就是甘肃祁连山军马场。
不过甘肃祁连山军马场离庆阳府得有上千里地远,一来一回差不多也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而宁夏贺兰山军马场距离庆阳府也就四五百里地左右,一来一回最多十天半个月。
毕竟铁营做的这不是什么正当生意,那群军户也未必可靠,隔着太远中间出什么事情难以预料且鞭长莫及。
铁营这边在与宁夏军户交易的时候并不是一次性交付八百匹马,而是分了好几次就像蚂蚁搬家一样将这八百匹马给运回环县。
一次性交易八百匹马必然会引起官府的注意,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才分成好几次交易。
这样一来用时差不多快两个月才交易完,时间也进入到崇祯二年的六月份,这一年也算是过去了一半。
从陕西地方到朝堂之上的斗争终于在这个月结束了,陕西三边地区的新一任领导班子也给确定了下来。
陕西三边总督的职务由原延绥巡抚杨鹤接任,陕西三边巡抚由现任陕西布政使刘广生接替,原陕西按察使兼代理布政使陈奇瑜调任河南任布政使。
刘广生是在崇祯二年三月吴牲巡陕之后从朝廷空降而来,原任布政使张崇礼在崇祯元年初挂印而且,在此期间一直由按察使陈奇瑜代理布政使并未正式转正。
这回陕西官场的动荡也算是让陈奇瑜上了一个台阶,从正三品的按察使升为从二品的布政使。
不过最走运的还是刘广生,刚刚接替布政使没几个月就干上了巡抚,从陕西官场排名第六的布政使一跃升为排名第二的陕西三边巡抚。
当然,获利最大的还是杨鹤,杨鹤直接就从巡抚干到了总督,直接成为陕西三边地区第一军政长官,日后要是干的好,入阁不好说,最起码进“部”不是问题。
杨鹤能当上总督还是托了他儿子的福,他的那位好儿子现在正在朝中任职,那奏疏写的是深合朱由检的心意,可以说是把朱由检的痒痒肉的给绕到了。
朱由检恨不得把杨嗣昌留在宫中,天天听杨嗣昌讲如何才能让大明朝再次伟大起来!
好几次杨嗣昌都被朱由检传召当面奏对,君臣之间的关系那处的是相当融洽并建立了深厚的私人友谊,要不是朱由检看杨嗣昌资历太浅且无能够服人的功绩,朱由检都想把杨嗣昌给派到陕西三边去当总督。
杨嗣昌一边在朱由检耳边边上夸他爹如何的牛逼如何的能干,另一边把他爹准备的胡庭宴的黑材料递给朱由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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