邸盟拦了一下,期儿也抓他回来,问:“那攸妹知不知道我是你姐姐呢?”
花冷一愣,摇摇头。期儿更笑,“那她也就是道听途说的嘛,这些闲言碎语啊你们大男人家的别往心里去,啊!”
邸盟眨眨眼,还是没喘上来大气呢,花冷更不听,“什么道听途说啊?那陶月丫都嚎了一大天了,哭爹喊娘的,惹的攸妹也说我定是个朝三暮四的,还说这男人尝了女人味就……哎呀姐!你跟我说实话啊!哎呀哥跟我一起去,我还带了家伙呢!”
邸盟真蒙了,还竟是个惹不得的小子啊你,期儿更拦了他:“什么啊你?竟瞎说!我告诉你的就是实话啊,是我害了他的,你别乱来!还有那个什么什么丫头的,倒也不稀奇啊,为他伤心这一回也就没有下一回了啊,又不止她一个。”
邸盟一听可是明白,早就说过她这个近水楼台,遇到武乐书也是白搭。可还有哪个吗?邸盟偷偷瞥了下期儿,可她接着说:“你也去告诉攸妹,这男人和男人是不一样的,何况是看上了她的男人呢,那自然心里只有她啊!”
邸盟这回好像听懂了,又补充了句:“但是今儿晚上你要是进了《花满园》啊,那你这话说出去,可就没人信了呀!”
花冷一下子也听懂了似的,愣愣怯怯的不知如何是好,两人又齐声逗他:“还不快去?”他才应了声,拔腿就跑。留下两人笑过又都闷头去想,期儿先说:“盟哥哥你没想过要问吗?没关系的,我都想好了,要怎么答你。”
邸盟心塞了一下,又抱紧了她,“没事的,我不问。”期儿好美的笑了下,好险落泪的时候,又想起来,抬头问:“盟哥哥你刚才是怎么了呀?那个黑衣人好像来头不小,你是想去追他吗?”
“她呀?”邸盟接话,又真的纳闷,他上下打量着期儿,还真没好好看看呢,这样的女孩子才对嘛,多好看。期儿娇羞了下,可他竟说:“期儿你说像你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她怎么可能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呢?”
期儿惊了,邸盟才蒙了呢,赶紧说:“哎呀期儿,我不是说你!我是说她呀!你没看着嘛,刚才黑了吧唧那一团,她她一共就那么大点个身量,就再怎么抻吧她都不是个男的啊!就那个身形,就那个转身,在我这不容沙子的眼睛里过了多少遍了啊!还有那么个巴掌腰和那个竹签腿,她早晚也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儿啊!哎我真的就是纳闷死了,就她那三块豆腐的小身板,她怎么就能杀得了我这样一个彪形大汉的呢?”
邸盟越说越蒙,自己都没了着重了。期儿却听出端倪来了,“盟哥哥知道她是谁?还是个女流之辈?那为什么不干脆抓了她,不就省着她再害人了吗?”
“啊?”邸盟终于被打断了,“哎呀哪那么容易?展长松递上去的条子,根本就没人批。再者这种事,说破大天去也没有人信啊!”
“展大警官也知道?”期儿更惊了,“那为什么就是不抓她呢?”现在的女孩子真的都敢无法无天啊,期儿竟叹了口气,我也是个任性妄为的,哪有什么颜面说人家呢!期儿听着里面大打出手的声音,虽不知为何这般安静这么清晰了,但却真的更担心了。
“哪有证据啊!”邸盟嘟囔了句,苦不堪言的样子。又一想,哎?那她为什么突然掉下来了?她受伤了。邸盟心里咯噔一下,三步并作两步跑去心儿的那个落点瞧了一下,哎呀!还是脚印血滴都不见。
期儿回头瞧了眼的工夫,盟哥哥竟跑去又跑回了,“期儿,我先送你回去。今晚城里怕是要有新案子了,你放心,我一定小心,倒是你,别再出门。”期儿还反应不及,邸盟就又哄又劝好生呵护地送她回去了。
但一心想把武乐书打回娘胎去的葛汗青只过了三招两式就真的惊讶了,这个人竟像不费吹灰之力似的?我竟然测不透他?那他先前在台上的举步维艰都是假象?目不转睛的众人似乎也摸着真相了似的,更不敢出声了,这个武乐书不会真的拿大家玩呢吧?
小武还严阵以待但心里更惊,葛汗青大抵有我六分的功力,倒不是有多难对付,可他的内力怎么一点波澜都没有?太奇怪了!他内里空空似幻境像空谷,但竟能打出这样的力道?再瞧一眼葛汗青强悍的四肢,小武更犯疑他到底练的是什么功夫?
邹盘之得意一瞥,两人都有惊似恐,他才安心。又瞧了下费润竟也呆住了,他倒只说,这回啊这个小台子也有骷地的风采了呀!费润还瞪着眼睛问,哎?那这个武乐书他怎么能有这身功夫啊?是啊,对付葛汗青,他俩可都没舍得下手过呀!
但小武又接下葛汗青一招卸了力道擒住他的时候,葛汗青真的惊惧了,“你到底是谁?”他竟这样问。小武一惊挑眉问:“那你要对付谁?”葛汗青切齿道:“你要护住谁,我就对付谁。”答完还狰狞大笑身子一软滑脱出去了。
小武义愤填膺,竟也咬牙切齿,恨不得一招暴击结果了他。可答案来的太突然,小武猛起的身子竟一下从至高点掉落,再抬起头时竟一脸讨巧,“哎?葛大少爷,您忘了一个事啊!我翻一倍!”是啊,说好的,这价钱嘛不能亏了小武啊!
眼睁睁瞧着的众人还以为是武乐书被葛汗青摔在地上的呢,可他这个话倒真提醒大家了,光顾着看戏摸着自己的小心脏还在不在了,都忘了这手里的票子干攥着有什么意思呀?
话音一落,全场又闹哄起来。楚九惊得压根也跟不上,怎么也跟班师父解说不明白的犯难劲儿,怎么也得先放下,忙活手边的活儿了。孙掌柜是真晓得了,这小子是真敢拿命来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