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陶刷着论坛,悠悠道:“哦呦,今年计信又添一草啊,论坛都在捞这学弟呢。我看看,还是个小卷毛呢,是够帅啊。”
“谁啊谁啊?”史安安凑近,“给我看看。”
“诶,我怎么看着有些眼熟?”郑宝妮在一旁磕着瓜子,“这不是——”
她猛地抬头,朝钟吟抬了抬下巴:“这不你之前采访那天才少年吗?还公开挑衅易忱那个。”
“我看看。”钟吟侧头看过去。
照片上穿着迷彩服,因个儿高站在排头的少年的确就是储成星,“还真是他。”
郭陶:“我看论坛说,这学弟微信都被加爆了,盛况比易忱那年只多不少啊。”
“确实帅,”郑宝妮说,“现在得叫计信三草了。”
开学后,生活步入新的正轨。
大二的专业课更多,时间也不如大一充沛。易忱那边更不用说,课从早排到晚。
不比暑假抬头不见低头见,有时两人一天也见不着一次面儿。
对此,易忱每天都散发着浓浓的怨念。光是坐在他身边,都能感觉到他身上制造的咔咔冷气。
今天,易忱明显更加不爽。因为他的身侧,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说起来,军训也结束了一周。
新生也陆陆续续开课,这位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对他们班的课表门儿清,一没课就往他们这钻儿。
他也没别的目的,就是偶尔听听课,主要还是对着易忱一顿阴阳怪气。
储成星来了之后,易忱身侧冒的不止是怨气,简直是黑气。
程岸看了眼,避免被波及,默默往旁边挪了挪。
“不是吧,这种初等数论还需要动笔算啊,”储成星转着书本,满嘴开火车,“也是。”
“毕竟每天混吃等死,处处对象就够了。”
“脑子长时间不用,早生锈了。”
“……”
程岸简直惊呆了。
敢这样和易忱说话,不要命了!
易忱一个眼神都没递给他。
继续补作业。
上周接了个外包,雇主是个事儿逼,他昨天熬了半宿改代码,脑子还是乱的,上节课的数论作业都没做,得赶在课前赶紧写完交了。
距离上课还有五分钟,教授已经拎着包上讲台。
林弈年起身去拿点名册,视线逡巡了一圈,略过他们这处时,微微停顿。
“诶,”储成星一副自来熟的语气,朝讲台扬扬下巴,“这就是林弈年吧。”
易忱没搭理,握着笔算答案。
“这哥们挺帅啊。”储成星自顾自说,“不应该啊,学姐怎么会和他分手和你在一起啊。”
“……”
周身的温度下降了几个度。
听完全程的程岸和宋绪满脸惊悚,看鬼一般看这牛犊子。
这种话题,是能在易忱面前提的吗?!
疯了吗!
甚至还没完,又补了一句。
“不行,我下次见着学姐,再劝劝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