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钟吟把他拦在腰间的手给拿开,刚要起身,被他习惯性地按下。
突然,她腿不经意碰到什么,瞳孔放大。
这才一大早,他又…?
易忱也终于醒了。睁着迷蒙的眼,看着她。
显然,他也正懵着。
半晌,眼中有了神采,挑眉:“早。”
“你——”钟吟蹙眉,“你过去点儿,碰到我了。”
“正常现象,”他打哈欠,“等一会就好了。”
“今晚你回去睡。”钟吟还不习惯这一大早两个人就不着边幅地面对面,转过身下床,“听到没?”
“我就知道,”易忱没精打采地盯着天花板,“用了就扔。”
钟吟懒得搭理他。
她算是明白了。他是惯会得寸进尺的。
委屈了就哭,后面全是恶劣的坏心思。
易忱躺在满是她香气的床上不愿动弹。
看她来来去去,洗漱化妆,换了上班的职业装。
这是她在外的模样。
脑中再次倒映。
昨夜她在床上的羞怯。
天马行空。
要糟。
易忱往下瞥了眼。
更下不去了。
他默念几句清心经,撇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等差不多时,才从床上起来,给钟吟煮面条。
钟吟吃完,走前重重看他一眼,指了指房间,“把昨天弄脏的东西,全都洗了。”
还刻意不让他舒服,强调:“手洗。”
门“啪嗒”在眼前关上。
易忱摸摸鼻子,慢吞吞挪着步子去她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