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忽也烈黑着脸,从怀中掏出了一粒药丸,俯身拔掉了左永年嘴巴里的白布,将那粒药丸塞了进去。
“现在……”忽也烈又想向水心讨要东西。
“等等,等关关来!”水心倔强的道,坚持要等关关的到来。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验证那到底是不是真的解药,忽也烈的表情变得很难看。
果不其然,才一会儿,地上的左永年突然歪头吐出了一口黑色,脸色狰狞,痛苦不堪。
水心的脸一下子拉得老长,鼻子里哼了一声。“陛下,这就是您的解药吗?”
看水心作势又要将手中的东西扔掉,忽也烈终于拿出了唯一的真正的解药,满脸心不甘情不愿的将解药喂给左永年。
好一会儿后,左永年的脸色终于好转,一阵小孩的哭声传来,不一会儿,关关已经被带到了书房内,屋外一列持剑守卫守在屋外,雪亮的剑在阳光下折射出森冷的寒芒。
“现在……”
“放了他们!”忽也烈话未说完被水心冷冷的打断。
“这……”
“如果你不放了他们,我立即砸了这玉玺,毁了这文书。”水心毫不犹豫的举起手中的玉玺。
众人的心皆被这一动作吓得陡然露停,连扶着水心的孙姐也愣住,死死的盯着水心的手,深怕她会真的砸下去。
“停!”陡然一个男声暴然突起。“放人!”
左永年被人解开了绳索,水心示意由他扶着她,孙姐则赶紧接起了关关,四个人相互依着,那玉玺拿在了左永年的手中。
“你刚刚为什么不为你也要解药?”这是左永年最为焦心的事,很疑惑,她为什么不顾着自己的命。
水心急喘了两声,苍白一笑。
“你觉得,我们今天能全身而退吗?”她微笑的问。
“只要……”
不等他说,水心再一次冷声打断他的话。
“只要有一个留下,拿着这东西,其他人才能离开!”一边往前走,一边警戒的盯着不长眼的剑,迈下了书房的台阶,来到平地上,水心才又说:“我们想要离开,就必须要有你的武功,才能保证其他人离开,但是……孙姐和关关两个人是分不开的,剩下的就只有我!”
苦涩一笑,水心深吸了一口气:“在你们走后,他们可能会拿我的命来威胁你们,或者会百般折磨我,不管是哪一种,我都不愿意承受,与其被他们折磨死,不如被毒死来得痛快!”
左永年窒了一下,莫名的心底里一阵酸楚。
水心说得是没错,这件事说是一回事,但是若是被莫元靖知晓……
不行,他还是得提醒她。
“您要是出事,主子怎么办?”
莫元靖,是她的痛,心尖抽搐着,她强硬的压下那一丝痛楚。
她何曾不想与他一起白头到老。
但是,她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她就不是水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