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锋突然一转,水心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呆愣的看着眼前的筷子,半晌没有接。
莫元靖干脆拉住她的小手,将筷子放在她的手中,再轻握了握让她握紧。
“现在吃吧!”他低低的说着,话中隐藏着霸道的命令。
他的话,似有魔咒吧,水心听话的拿起筷子,低头吃着碗中的饭菜,咬了一口鸡蛋,她方反应了过来。
她凭什么就一定要这么听他的话?
怒火重燃,但不待她燃起,莫元靖的筷子又体贴的为她夹菜,放进她的碗中。
“多吃一点,这些年你瘦了!”他温柔的嘱咐。
一句温柔的关心,心中莫名的一颤,鼻尖酸酸的,刚要脱口的话,全数吞了回去,低头嚼着菜,一股暖意在她的四肢百骸漫延。
这种温馨的画面,恐怕她以后都很难再享受了。
想到这里,她便乖乖的吃着菜,从头到尾没有再吐出一个字,只有莫元靖不时的为她夹菜“尝尝这个!”“多吃点!”“别噎着了!”。
这是她这些年,听到的最多关心的一天。
在后堂,那对夫妻,悄悄的将露出的脑袋缩了回去。
“他们两个看起来就像是一对夫妻,却骗我说他们两个只是普通朋友!”乐大伯表情非常的抑郁。
乐大妈满心的欢喜和感叹:“他们两个看起来好像有什么误会,不过看样子,他们两个还不知道对方的心思,早晚有一天,他们会知道对方的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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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莫元靖留了一锭银子,乐大伯和乐大妈两个人推辞不得,只得收下,为免乐大伯再唠叨,水心腿快的赶紧出了门,随后莫元靖追了上来。
乌黑发亮的长发,在风中随风舞动,她轻快的步调,伴随着春风,在草原上,形成了一幅美丽的水墨画,即使是最好的画师也画不出她自信张扬的风采。
望着她的背影,他痴迷的看着,情不自禁的驻足在原地,深深的凝视她。
牵了马出来,迎着风,长发被吹在脑后,长长的刘海拍着她的眼睛,她微微眯眼,递了一只缰绳给他。
“怎么?你不跟我同乘一骑了?”看水心翻身跃上马,莫元靖张口问了一句。
“我觉得,你的伤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大碍,所以我觉得我们两个不必同乘一骑!”她张口便答。
笑话,在马上,他是一只色痞子,在她的身上乱摸,摸得她心绪不宁,动作娴熟,看起来跟无事儿人一样,大肆的在这里摸摸那里摸摸。
当她是什么?免费的妓女吗?专门提供给他摸的?
能在马上非礼她,代表他的伤已无大碍,即使有大碍,也死不了人。
“可是……”他觑了她一眼。
“莫非天瑞皇上觉得自己现在不行了?如果你现在的身体真的不行,我可以请乐大伯用马车将你送回王宫如何?”说完,水心不忘讥讽:“坐在车上,可比坐在马上舒服多了,坐在车上,你还可以躺着,是绝对不会碰到你的伤口的!”
一句话,说得莫元靖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之前水心是因为心软,这会儿她反应了过来,当然不会再任由莫元靖胡来。
莫元靖自然不会“不行”,这样是会被人笑话的,天瑞皇帝,只是伤口裂了点,就要被人用马车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