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
温言终究还是没忍住,问他,
“修哥,你怎么就卖了沈枝意,陈煜安没砍死你?”
陈聿修冷笑,
“他也得有那个能耐。”
陈聿修讨厌陈家温言是知道的,否则以陈家东部独大的势力,他一个陈家子弟怎么会在南部穷地方当官。
“沈枝意那个蠢货,把周浔之留下的人都给赶走了,我看大势已去,另投明主。
对了,沈枝意手里有周浔之留给你的信件,他死了还想算计你拉沈枝意,你可别犯糊涂。”
“我已经仁至义尽了,再多,我夫君不答应。”
陈聿修嗤笑,
“他们好像都觉得自己了不起,觉得别人会为他们肝脑涂地,你是没看见陈煜安那张脸,我快笑死了。”
“你杀沈琢,陈家不容你。”
陈聿修沉默片刻,
“你当投名状好投啊。”
温言和陈聿修吃饭叙旧,聊了许久,临别时,他说,
“下次再见,会是敌人吗?”
温言一身白军装外,套着黑色厚长外衣,本就修长的身影被拉得挺拔,她望着陈聿修,
“修哥,当初你要是从了我,说不定比现在好。”
“好男儿怎么能做你小夫郎,你个势利眼女人,就知道占我便宜。”
“下辈子投个好胎,我就娶你当正夫。”
陈聿修笑骂她,
“我可不想再遇见你,免得误我。”
温言目送他离开,世事无常,以后再见,恐怕不能再一起喝酒,她和他其实很合得来。
但如他所说,她很势利,只会选对她有大益处的人。
她的才能,必须站在高位才能实现,需要夫家保驾护航。
认爹
与景国正式会面磋商的那天,燕国拒绝提供矿燃技术,虽然不知为何会泄露,但核心技术掌握在温言手里,无法窃取。
温言与一众部长也在旁听,她在人群中出挑,军装穿在她身,和过去的模样相差极大。
景国以不出兵条件,要在燕国换取利益,每一条都在咬燕国血肉。
谈判桌上双方言辞激烈,秦墨为坐在首位,话少,只在适当时候会打断语言陷阱。
秦墨为过去不显眼,但如今,在起起伏伏官场中冒出头,同期同辈中,属他最有前途。
秦家过去能做到不站位中立,等沈确上位再献忠心,可见有坚实的关系网。
晚上招待宴,国宴规格。
燕国改制后,里里外外一切都改了,包括宴会形式。
燕景两国人,面对面坐,长桌中间是白色沙石枯木花艺,并且插满了燕国和景国的小旗帜。
林儒生对面秦墨为,不管白日谈判吵得如何激烈,现在两人礼数周到的客套。
燕国高级官员都出席了这场宴会,温言也在列。
燕国方,全是改换过部门制服,景国方,是官员朝服,泾渭分明,辨别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