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长春在最后一刻及时赶到,手持真理的他,很快就制服了那两人。头破血流的唐宁逸被送到医院治疗,苏远本来也要去的,但他拒绝了,坚持要先去警局做笔录。到了警局,那两人没有抵赖,很轻易的就交代了犯罪经过。他们两个是江婳的变态邻居。其中一人声称,他之前都在外地出差,近几天才回到江衍市。在某个夜里,他惊讶的发现,家里的墙壁居然有一块是空心的,里面还有一条暗道。而那条暗道的出口,通往的正是江婳房间的衣柜。另一个人,则是在楼道里捡到了一把钥匙,上面还写着江婳家的门牌号。正常人可能会出言提醒,归还钥匙,但这两人恰好又是心理变态苏远听到这里,瞬间就联想到空白。拿捏心理,借刀杀人一切都很像是他的手笔。这人阴的一比,从来不自己动手除了吴坤雄那一次,他应该是真的急眼了。苏远对他(她)愈发好奇了,到底是不是江衍二中的人,学校里什么时候有了这种人才?他的目的是什么,身份是什么,和灵怨又有着什么关联?到目前为止,有关【主线任务】一切,苏远都只能看出悬疑的成分,根本和灵异扯不上边。但警察肯定是不相信这种说辞的,你怎么不说家里多了一扇任意门出来?都是想要给自己减刑的借口罢了。审讯过程很顺利,但流程异常繁琐。后续还要上诉开庭不过这些都跟苏远没什么关系了,主线任务根本进行不到那时候。走出警局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对对不起。”一直沉默寡言的季方,突然开口了:“昨天半夜物业打电话,说楼下邻居投诉我们家里漏水,我和老唐就过去了担心你睡了就没吵你,对不起。”向来没有低过头的他,此刻很是内疚,一副你赶紧骂我两句,这样我会好受一点的样子。“楼下邻居和物业他们也是计划中的一环吗?”苏远想着,却并没有理他。他其实没有什么情绪,对他来说这些只是【主线任务】里必经的危险罢了。而且就算没有什么漏水、物业。以(空白)的手段,肯定还有其他办法来把季方他们引出去。但江婳肯定是恨他的吧,因为苏远感觉自己的情绪非常不好。受了那么大的心理阴影不说,狗子还因为救她被人活活打死了往前两条街,有一座希望小学,街道两旁栽着两排高大挺拔的银杏树,它们的叶子在秋风的吹拂下逐渐变得金黄。树下,是一个个热气腾腾的早餐摊,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尽管今天周末放假,但依旧有一群小孩哥围在卖鸡蛋煎饼和饭团的早餐铺子前排队。“喂,要不要”季方快步走上去,他记得江婳也爱吃这种。然而,当他刚追上江婳时,她就加快了脚步,一副置若罔闻的样子。她感觉鼻子有些酸涩,心中涌上一股莫名的委屈。她不想和季方生气,但满腹的委屈又无处宣泄,她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灾星,狗狗为了救她死了,唐宁逸也因为她受了伤可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啊,为什么要遭遇这一切季方默默叹了口气,放缓脚步,和她保持着一个不远也不近的距离。就这样,一路无话,直到一声清脆的呼喊打破了沉默:"小婳!"江婳停下脚步,愣愣的看着前方。初阳升起,驱散了街道上的雾霾,阳光透过银杏叶的缝隙洒下,唐宁逸站在路口的拐角,他脸上挂着微笑,手里牵着一条金毛,人和狗的脑袋上都缠着纱布。他挥了挥手,还没来得及打招呼,见到主人的金毛立刻欢快的摇着尾巴,向着江婳的方向飞扑过去,没抓稳狗绳的唐宁逸立刻被拽的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金毛在冲到江婳身边时,又及时刹住了车,围在她身边欢快的蹦跶。“呜汪汪汪!”“这”江婳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唐宁逸主动解释:“医生是在床底下发现他的,恰好帮我包扎的那位外科医生说自己人兽通吃,就把它也一起治了。”“可以啊老唐!”季方也很开心,上去捶了一下他的胸口:“身板可以啊,这么快就能下地走路了。”“嘶”唐宁逸揉了揉胸口,没好气的说:“你t,我没让那变态送走,快要让你送走了。”江婳蹲在地上,轻轻抚摸了一会狗子的脑袋,接着站了起来,认真的看着唐宁逸:“谢谢你。”这句道谢,同时也是对季方说的。两人一狗,他们奋不顾身救自己的样子哪怕是自己有血缘的亲生父亲也做不到吧。初秋的微风轻轻撩起江婳的发丝,她的脸上挂着明媚动人的笑,她真的很开心啊,感觉连风都特别温柔,只要大家都没事就好了,其他的什么都无所谓了江衍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你什么吊意思?”冯长春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什么叫已经结案了?被害人昨晚刚遇到袭击,刚做完笔录出去,两个凶手都还在下面关着呢!”“一码归一码,那两个人跟案子有什么关系吗?“郑春元不耐烦的反问。冯长春顿了一下,他确实找不到这两起事件的关联,但以一个老邢警的直觉告诉他,这绝不可能是巧合。“我觉得没这么巧,应该深入调查一下。”“认罪书都签了,案子已经结了,你还想怎样?”郑春元皱起眉头。从他的语气来看,似乎根本不知道那两货已经“越狱”了。这只能说明,已经没人能给他汇报消息。“他妈的,怎么签的你心里没点b数吗?”冯长春又开始叫嚷,活脱脱像一个地痞流氓。:()在陷入永恒黑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