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莲鹤十分自然的牵起她的手:“想来他还在善后,一时却顾不上。”拉着她就往外走。
到了外头,已经是备好了两辆马车。他拉着叶乐乐坐上了前头一辆,福生等人便坐在后头一辆上。
太非的马车与大黎有很大区别,并不像大黎一样封得严严实实的,且用料也全是木头,许是因为天气长年炎热,马车壁上通体都是缕空通透的,从外头也可看到里头的坐着的人。
叶乐乐一见这情形,反倒松了口气,这般通透,也相当于是处于大庭广众之下了,倒不担心庄莲鹤会过于亲近——昨夜的吻,实教她有些承受不来。
庄莲鹤似知道她的心意,只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指头在她手心按了按,便偏过头去看着车外。
马车缓缓的驶了半个王城,听着浪声越来越大,只怕又是来到了海边。
叶乐乐便有些疑惑:先不说她在海边住了一年,就说这一月以来,她也是日日都对着海,还用特特的到海边来?
庄莲鹤扶着她下了马车,从小径往下走:“此处的海边,却有些不一样。”
只需转过个弯,一大片白色的沙滩便出现在眼前。
大黎的海边确实是不一样的,最好的,也不过是黄色的沙滩,多的是峭壁。
那像此处,砂子细得像尘,又白又软,衬着浅碧的海水,柔美纯净,远处又有几间草芦盖在椰子树下,美得有如图片中的马尔代夫。
叶乐乐忍不住蹲下来,用手触了触,如果可以,她真想脱了鞋,不过总觉有些不合时宜,毕竟此时女子的脚,亦是不可给外人瞧见的。尤其是在庄莲鹤身边,他这个人,永远是衣冠整洁,再热的天,也不见松动一下领口。
叶乐乐只好悻悻的看了眼沙滩,并不说话。
庄莲鹤却屏退了随行人员:“你们到林子中去待命。”
等身边没了人,他才状似无意道:“要不要脱了鞋踩踩这软砂?”
叶乐乐心中一动,嗔道:“你背过身去。”
庄莲鹤依言负手转身。
叶乐乐脱了绣鞋,将缎袜塞在鞋中,赶紧跑开了几步,将脚埋入细砂里。
砂子柔软细腻的包裹住她的脚,这种触觉实在是令人舒适惬意。
庄莲鹤听到她的动静,回过身来,笑看着她。
叶乐乐冲他偏着头道:“你要不要试试。”
他只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