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祖上有从龙之功,与太祖皇帝一起打下了这大黎江山。
太祖皇帝曾许诺立我祖上为并肩王。
但是,却没有做到。
我祖上因见太祖皇帝食言,唯恐狡兔死,走免烹。
便手握军权不肯交出。太祖皇帝江山还未坐稳,忙着镇压各地,无心力与我祖上对抗,又因是自己食了言,因此便赐下免死金牌,当众许诺永不降罪宁家。
62、
我祖上这才交出兵权,但却暗中保留了一些力量,就是今日的骁荣会。
当时真是风光无两,在朝中位极人臣,私底下还有江湖门派效力。
几代传下来,就是在位皇帝亦不敢轻易得罪。
到了宣仪先帝,为了从众皇子中力争而出,获取皇位,就与我爷爷议定,将一母同胞的妹妹德阳公主下嫁给我父亲,联姻以求我爷爷的拥护。
等宣仪帝坐稳了帝位,却突然变了脸,借机暗中派兵抄了宁家,只说是遭流匪血洗。
真是荒谬,满黎都的繁华中,只有我一家遭了流匪,居然朝中大臣都睁眼瞎的认了!
我爷爷和父亲均无防备,因反抗而被格杀。
只有我被忠仆护着,送到了骁荣会,那时我方知骁荣会是自家的势力。
而我母亲德阳公主,显是早知此事的,因为就在事发前一月,她便闹着与我父亲和离,孤身一人走了。”
他说到这里,目光锐利起来,紧盯着叶乐乐。
叶乐乐既心疼他,又为隐隐欲来的山雨心慌。
果然,宁熙景一字一顿道:“叶乐乐,又或者是佟珠儿,我问你,为什么一个母亲,能这般无情,看着自己的孩儿去死?你,是不是也抛下了何家长子,何培源?”
叶乐乐预感成真,跄跄后退了几步,看着他,惊慌无措。
宁熙景冷笑一声:“我也觉得你很好,很有趣,总是让我。。。。。。但是,这些事,我以为忘了,孰料还是想起了。”
叶乐乐捂住脸,深深的吸了几口气,两人间有如死亡般寂静。
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叶乐乐放下手,眼中隐有泪光闪动。
她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我不能向你解释太多,但是,我并没有辜负源哥儿。就算重来一次,我也只能这么做。
天下或有狠心的母亲,但不能把这罪名安在我身上,或者说,不能完全安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