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了漫长的时间,军队终于行过,叶乐乐都觉得耳朵里还回响着阵阵步声,顿时扶了扶头:“也不知怎的,晕得很。”
孙娘子也称是:“毛毛都蔫了。”
李三却回头盯着大军远去的方向,叹了口气:“只盼着能打个胜仗。”
叶乐乐亦不懂行军打仗,只觉得方才这些士兵的精神面貌也还不错,动作也整齐划一,便道:“李大哥别费这些心,我看着都是些强兵勇将,定是错不了的。”
无论如何,这些也轮不到他们来操心,便埋了头继续赶路。
孰料待他们一路风尘仆仆的将近渠州时,就听说景州城已被破了,元军下令屠城三日。镇南军赶去已是救之不及。
叶乐乐不由得心头发慌,一时各种猜疑七上八下,坐立不安起来。
李三便帮她牵了毛驴进了渠州城。
叶乐乐恍恍惚惚的,瞧见街头立了个稻草人,身上覆了面旗子,不少人正朝着它怨气冲天的扔石头。
叶乐乐瞧这情形实在怪异,不由得凝神来看。
半日才从周遭人口中理清事情,原来是家酒楼引人注目,特意弄了元军的旗子在这任人发泄。
叶乐乐心中抑郁,也不由得笑叹了一声。也不知是赞这老板好手段,还是叹这愤青横贯古今。
突然她目光定住不动,死死盯着这旗子,猛的就跳下了毛驴,冲上前去。
别人扔的石子统统砸在她身上,她也不管不顾的去扯了旗子看,还好她穿得厚实,身上倒不如何疼,只有块石头砸中了额角,瞬间就青了一块。
众人见她横冲直撞,又双眼发直,不由得骂骂咧咧的。
“看着也是个齐整的小娘子,怎的这么愣?”
“这是发了薏症吧。”
“要真砸出个什么来,可不连累大爷我见血了?真晦气!”
“她不是要撕了这旗子罢?”
叶乐乐的手有些抖,李三也挤了进来:“妹子,你这是怎么了?被砸中了眼可不是好耍的,快些走吧。”
他又不敢去拉扯叶乐乐,只好用身体挡着她,以免她再受了伤,所幸众人被这一变故惊到,也都停下来看戏,并没有再动手。
叶乐乐终于流下泪来。
众人见她这么个娇美的妇人哭得伤心,不免又有些愧疚了。
“哎,别是真砸疼了吧?是你砸她头上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