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此,脸颊更红,连忙掩饰般地埋进浴桶,将小半张脸都藏进温热的水里。
毕竟女儿家想这些。
是不是也,太不知羞了些……
容隐离开浴房后,并未去他处,而是径自回到东宫的祠堂。
今日的交替比往常来得皆要早。
近乎是他方将腕间的镣铐系好,困倦疲惫感便铺面而来。
他也不曾抵抗,就这般坐在蒲团上,安静地阖上眼帘。
仿佛仅是转瞬,容澈便自蒲团上起身。
容隐的安神药方用过不久,此刻还未完全起效。
因此他并未睡去,而是在颅内的钝痛传来时,脑海中迅速浮起那些香艳旖旎的画面。
江萤环着容隐的颈,侧坐在他的腿上。
红裙撩起,小衣褪下。
随着热度的攀升,少女瓷白的小脸渐渐绯红。
她红唇微颤,溢出唇齿的嗓音甜蜜。
绵软地伏在容隐的身上的时候,看着比整夜过去时还要满意得多。
这个场景令他额角青筋直跳,此刻唯一能够到的蒲团被他抓起,赤红着眼睛丢向面前的香炉。
香炉翻倒,发白的香灰散落满地。
他厉声怒斥:“江萤!容隐!你们是当孤死了吗!”
夜幕中的祠堂寂静。
上首的牌位无一回应。
他的怒意愈发上涨,撕扯着腕间的镣铐想要脱身。
尚未愈合的伤口重新裂开。
鲜血溢出的同时,饮下的安神药终是起了效用。
他齿关紧咬,剑眉紧皱,感受到深浓的倦意袭来。
眼前的场景开始变得模糊,连垂落的帏帐都似变成少女雪白的披帛。
在他的眼前飘摇晃动,伴随着她羞赧的语声:“殿下……”
清甜带颤。
每一声唤得都是容隐。
他眼底的怒意火焰般腾起,起身便想扯住面前的帏帐。
可锁链太短,始终不能触及。
困意汹涌而来,似海潮要将他灭顶。
在即将被吞没的时候,他怒吼出声:“容铮的婚事在即,东宫必要有人出席!”
“江萤!你迟早会有求到孤面前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