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哥……”一声熟悉的呼唤从身后传来,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
裴娇装作没听见,低垂着粉颈加快了步伐,试图避开那个总是纠缠不休的单身汉。他早已厌烦了村里这些单身汉的取笑,他们仗着曾经帮他修过几次房子、竖过几次篱笆,就自以为是地与他亲近,时不时用些不恰当的话语调侃、调戏他。更让他无奈的是,明明自己年龄与他们相差无几,却因为有了孩子,他们便以“哥”相称,这让他感到既尴尬又无奈。
然而,那个单身汉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他迈着晒伤小麦色皮肤的粗壮步伐,迅速追了上来,粗壮的胳膊试图搂住裴娇的腰。裴娇心中半是愤怒半是娇嗔,瞪了那个男人一眼,试图用眼神制止他的举动。
然而,男人似乎并未领会到裴娇的意图,反而更加得寸进尺地搭住了他的胳膊,嬉皮笑脸地说道:“娇哥,你这是要去洗衣服啊?你说,我如果有个婆娘多好,也能帮我洗洗衣服,暖暖被窝什么的……嘿嘿嘿。”
裴娇对男人的贴近感到极度反感,他用力甩开了男人的胳膊,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你想得美!”他深知自己力气与身高都不及对方,但即便如此,他也要摆出一副拒绝的态度,否则…否则,那些男人们只会做出更多过分的事情。他不再理会那个男人,继续向前走去,心中却充满了无奈和愤懑,本来美丽的面庞写满了厌烦与怨怼。
男人用他那双被阳光晒得黝黑的眼睛,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裴娇纤细的腰身和过于凸出的腹部,鼻息不由自主地变得粗重起来。他纠缠了一会儿,见裴娇兴致不高,便高声对着他那婀娜的背影喊道:“晚上,我再去帮你修修浴室吧,裴哥。”
裴娇闻言,脚步突然顿住,他与男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五步之遥。听到这话,他转过身来,脸色微微一变,但随即挤出一丝怯生生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期待:“你说的是真的吗?”
储星澜感受到裴娇的期待,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满足感,仿佛一天的劳作都变得微不足道。他挺起胸膛,眼神坚定地说:“当然是真的,裴哥,我储星澜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裴娇听到这个承诺,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自在的笑容。他低头望着脚尖那双已经有些开线的棉布鞋,心中却充满了感激。他粲然一笑,扭动着略显笨拙的臀部,继续向溪边走去。那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愈发柔和,而储星澜则站在原地,目送着他远去。
溪边,几位年长的妇人围坐在一起,她们看到裴娇走来,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但很快便掩饰过去,恢复了平日的嬉笑。裴娇心知肚明,却也只能默默低下头,不去深究。他生疏地拿出皂角和搓衣板,开始清洗手中那堆破旧而粗糙的衣物。这些衣物早已失去了原本的颜色和质地,如果不是这山村条件艰苦,如果不是…
裴娇一边机械地搓洗着衣物,一边陷入了沉思。他的思绪飘得很远,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念头: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个地方。他深知,如果继续留在这里,迟早会面临无法预料的困境和危险。
“娇哥,洗衣服啊。”
“娇哥,我帮你洗吧。”
“娇哥,你干脆上我家当我婆娘算了,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吃不饱穿不暖的,我看着实在是心疼啊!”
突然,几个村落里的单身汉像是心照不宣的一般围了上来,他们的话语中充满了轻佻和挑逗。
裴娇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坏了,他抬头一看,天色已经暗沉,原本围坐在溪边的几位年长妇人早已离去,只留下一片寂静。而几个游手好闲的汉子不知何时将他团团围住,他们的目光在他因佝偻着腰腹而显得更为丰满的身材上流连。
“你们……你们让开!”裴娇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他试图用坚定的语气命令他们,但声音中的恐惧却难以掩饰。
“我们只是看你一个人带孩子洗衣服很辛苦,想帮帮你而已。”一个汉子脸上挂着轻浮的笑容,看似无害的话语中却透着一丝不怀好意。
“不要碰我!你们……你们是流氓!”裴娇挣扎着想要摆脱他们的纠缠,但他的力气显然不敌这些男人。他的衣物散落一地,被调皮的溪水打湿,前襟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曲线的轮廓。
他明明没做任何亏心事,却被这些莫名其妙的男人“围攻”,这让裴娇感到既羞又气。他像一只无助的小猫,呲着牙,试图用怒骂来捍卫自己的尊严:“滚开啦!你们这些臭男人!”
然而,那些男人却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怒骂,反而更加放肆地靠近他。其中一个男人甚至伸手去抢夺他手中的木桶,另一只手则不老实地伸向他的胸口前襟。裴娇惊恐地尖叫起来,奋力挣扎,但他的力量在这些人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我…我不理你们啦!”裴娇心中充满了恐惧,泪盈于睫。他身材娇弱,像一条灵活的鱼儿,在几个男人之间穿梭而过。那些男人只是戏谑地看着他,他们的目光如同饿狼一般,虎视眈眈地注视着他那粗布包裹的娇嫩身躯。其中一人甚至在他经过时,趁机在他的臀部上狠狠地摸了几把,才心满意足地松开手,仿佛施舍般让他离去。
此时,裴娇的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他的下唇被咬得发白,整个人显得如此脆弱而无助。他只能加快脚步,希望尽快摆脱这些恶狼的纠缠。
那些男人的污言秽语和贪婪的欲望,像一把利剑刺入他的心扉。他们的话随风飘散,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刀割在他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