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么骚还装什么清纯。”
“早晚把他弄到手,这种扭捏的样子真是让人受不了…”
“要不是他会点医术,有那谁罩着,早他妈就对他下手了。”
裴娇只能越跑越快,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暂时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他一路喘着粗气跑回了家,衣服都没来得及完全洗干净。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下来,除了少数几个胆子大的人还在外面逗留,大多数村民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妈妈!”裴灵如一阵欢快的旋风般冲向裴娇,他那张稚嫩的脸庞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然而,对于裴娇来说,每次看到这个比自己小不了多少岁的“孩子”叫自己妈妈,都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尴尬。在这个世界里,人类生命得到了无限延长,活到两百岁已是常态,但艾利斯顿山村却因那场罕见的自然灾害而科技倒退,仿佛回到了八十年代。
人们过上了类似复古年代的生活,点煤油灯、烧柴火十分常见,就连浴室的热水,也只能自己一壶一壶的烧了提过去到后面小院的篱笆里洗。
所以储星澜说可以帮自己修一个浴室,自己才勉强耐着性子跟他说了几句话,才不是因为他和那些调戏他的壮汉有什么区别呢!
一样的,是些天天缠肉骨头的狗东西!
“别黏着我…”裴娇有些不高兴地推开扑上来的裴灵,个子比自己高出那么多也就算了,还总是喜欢往他身上蹭,他十分冷漠地说,“多大人了,不要总这样。”裴娇冷漠的瞥了他一眼,这一眼就让裴灵乖乖收回了手脚。
裴灵显然被“母亲”的话语所伤,脸上的笑容逐渐褪去,显露出几分失落。
敏感的少年明显感到了母亲心情不佳,然而,他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
尽管肚子饿得咕咕叫,家中又只有自己一个人,他仍行动十分敏捷地主动接过裴娇手中满是泥土的衣物。
当他注意到母亲衣物上的污渍,以及她前襟和下摆上的泥土痕迹时,他愣住了。他注意到母亲眼中极力掩饰的一抹淡红,以及仿佛哭过的魅力双瞳,似乎瞬间明白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他抬头望向裴娇,眼中闪烁着依恋的光芒,坚定道:“妈妈,把穿得衣服也脱下来吧,我来帮你洗干净。”
裴娇低头看着那些泥土污渍,脑海中浮现出刚才那些男人毛手毛脚的样子,心中更加不快。他深吸一口气,也委屈起来,露出脆弱的情态,他小声说:“好吧,那你先出去,让妈妈换件衣服。”
“嗯…”裴灵咽了咽口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然后缓缓退出了那间唯一的房间,轻轻地带上了门。
月光如水,洒在屋内,给整个空间披上了一层银白色的轻纱。裴娇在这柔和的月光下,缓缓走向那个略显陈旧的木衣柜。随着吱呀一声,衣柜门被打开,里面的衣物寥寥无几,且都显得破旧不堪。
无奈之下,裴娇指尖轻轻挑起最里面的一件赤色鸳鸯肚兜,这件肚兜虽然年代久远,但仍旧保持着鲜艳的色泽。他缓缓褪去身上的粗布衣服,露出了曾经因哺-乳而必须遮掩的部位。在这个物资紧俏的时代,他仍旧保留了几件贴身的衣物,以维持最基本的体面。
裴娇向来爱干净,他先用毛巾轻轻擦净自己娇嫩的脸颊,然后是细白如玉的肩颈和手臂。换上光洁干净的肚兜与亵裤后,他感到一阵轻松。
当他换好推开门准备前往后院时,却意外地撞上了裴灵高大的身影。裴灵隐没在月色中,只有那轮廓在月光下若隐若现。裴娇猝不及防,差点发出一声惊叫,但好在及时控制住了自己。
“你干嘛鸭!要吓死我呀!”裴娇怒火中烧,抬手便狠狠地打了一下裴灵的头。
裴灵站在门口,低垂着头,脸色赤红,声音微颤地喃喃自语:“我…我忘记拿皂荚了,妈妈。”他显得有些局促,木桶静静地横在两人之间,仿佛是一道无形的屏障。
裴娇轻轻撇了撇嘴,有些嫌弃地说:“怎么这么笨!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他微微侧身,趾高气昂地挺着胸,让出一条小路给裴灵。
裴灵抱臂佝偻着腰,从裴娇身边匆匆穿过,尽量不去看她裸-露在外的白嫩肩头,还有那一处过于肿胀的地方,即使只是匆匆一瞥,也让他感到心跳加速,脸颊更加滚烫。他迅速从台子上拾起皂荚,准备离开。
“喂…”裴娇突然叫住了他。裴灵猛地停下脚步,咽了口口水,感到喉咙异常干燥。他不敢直视裴娇的眼睛,只是低着头,等待着他的下文。
“把我刚换下来的那些沾满泥土的衣服也一并洗了吧,尤其是那些泥点子,要用力多搓洗几次。”裴娇依靠着柴门,叉着腰吩咐道。
“好的,妈妈。”裴灵应声,从地上拾起那件还散发着裴娇淡淡体香的粗布衣裳。尽管他比裴娇高出许多,但今天他一直保持着佝偻的姿态,仿佛这样才能更好地与裴娇对话。
裴娇修长的眉头微微蹙起,轻叹一声,“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怪咖……”他望着裴灵渐行渐远的背影,低声嘟囔。说是儿子,其实他们并无血缘关系,裴灵是他已逝丈夫的遗孤,自那场变故后,两人便相依为命。
在这末日般的世界中,裴娇深知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因此他不敢对裴灵有过多的骄纵与抱怨。裴灵心思细腻且敏感,而裴娇又比他年长许多,两人之间的相处总是让他感到有些棘手。还好,继子对他百依百顺的,他既不喜欢这个继子,又不得不依靠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