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也存了不少钱,就算搬出宅子,她也不愁吃喝。
直到她回去收拾东西时,才发现自己放在床下的钱箱不见了!
她发了疯地翻箱倒柜,也不见其踪影。
这可怎么办?那里面可是她全部家当。
没有钱,她在外面怎么吃?怎么住?
她只能苦哈哈地抱着自己儿子的胳膊,“幺儿,娘现在就指望你了,娘的钱箱不知道内哪个兔孙子偷了,现在娘没钱,怎么出去住?要不你替我跟大少爷求求情,或者是把你攒下来的钱给娘使使?”
辛管家两个都不同意。
“娘,您就少糊弄我了?你抠抠搜搜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只攒下一个钱箱?”
“我要把钱借给你,你会还吗?”
袁婆子目惊口呆,“幺儿,我可是主动替你背了罪,你就这么对我?”
“谁让您触了大少爷的眉头,现在已经成了他的眼中钉,他什么手段你也见过,我压根不是他的对手,您还是认命吧!”
袁婆子一阵心酸。
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被自己的亲生儿子倒打一耙。
为了名利不择手段,她的命还不如二两碎银重要。
要知道这样,她刚才就不该替他出头。
这下可好,给自己惹了一身骚。
我的孩子他肯定还活着
好在她也不是无路可走。
她还有一个娘家弟弟可以依靠。
她的娘家弟弟就住在下村,大概十几公里的路,半天就能走到。
即便袁婆子对自家儿子再失望,但她如今能指望上的只有他。
“幺儿,外面雪这么大,我只靠着两只脚根本走不到你舅舅舅母家。不然你还是把你爹留给咱们娘俩那头老骡给我吧,我好让它驮着我上路。”
这是她最后的请求了。
辛管家低眸一想,那头老骡都将近十岁了,留在宅子里也是干吃草不干活,不如充个好让她带走。
“可以。”
辛管家安排人去牵骡子。
袁婆子盯着那头连路都走不太动的老骡,内心酸涩不已。
她忙碌半辈子,没成想人到老了,只剩下一头骡子陪她。
也好,总归是个活物。
袁婆子将自己的衣物系在骡上,艰难地爬上骡背,一摇一晃地离开。
外面的积雪比宅子里还要深,骡子没走几步,彻底陷了进去。
任由袁婆子怎么用竹棍敲打它的屁股,它都一动不动。
袁婆子实在没办法,只好翻身下骡,用力扯拽着缰绳,拖着它上路。
她本想要头骡省点力气,结果还要再出一份力,真是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