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大夫人本无兴致这些琐事,但当她垂眸瞄了一眼同心牌上刻的名字时,霎时瞳孔一震,“荒唐!”
紧接着,同心牌到了钱氏手中,她虽然也被惊了一下,但事不关己,连忙又将木牌交于刘氏手中。
刘氏本就是好事的脾性,早在刚刚就坐不住了,待木牌到了她手中,她先是看了一眼,紧接着便发出刺耳的尖叫声,“疯了吗?”
洛大夫人板着脸,端着家中掌事主母的架子,没好气地开口,“三弟妹,林哥儿一向是个安分守己的孩子,怎么能做这糊涂事?”
刘氏立马将木牌丢在地上,好似一块烫手山芋。
“大嫂这话说得是不是太绝对了?您亲眼所见这牌子是我家林哥儿挂的吗?这上面不还有一个人的名字吗?万一是她呢!”
洛大夫人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用眼神警告她闭嘴。
刘氏却不依不饶,“她敢爬泽哥儿的床,勾搭上我家林哥儿又有什么奇怪的?我家林哥儿又不比泽哥儿差”
三皇子,请您自重!
钱氏虽然做事急躁,但也不是毫无章条。
但刘氏却是没半点脑子。
洛大夫人不得不为洛府的名声着想,她将这木牌收了起来,给了青儿一个警告的眼神,“此事尚且只有我们几人知道,尚且不可外传,等回到洛府,再行处理。”
就算刘氏再为自家儿子鸣不平,也不得不暂时妥协。
为了不再生出事端,洛大夫人直接安排洛雁去抄写经书。
一下午五十份经书,饶她是蜈蚣也抽不出时间去勾搭旁人。
洛雁虽觉得莫名,但又拒绝不了,只能紧赶慢赶,终于在天完全黑下去时,将经书抄完。
一整天下来,她整个手腕都要废了。
幸好再有石榴在旁边为她用热手帕擦拭手腕,不至于连动都动不了。
洛莹莹也将自己关在屋里整日,任由玉梅怎么问她都不愿多说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算钱氏过来,她也只是说两声“无事”。
另一间屋里。
“姨娘,您还是吃口饭再去吧。”
青儿看了眼送来的斋食,心疼她整整做了一天,连水都不敢多喝。
洛雁摇摇头,“还是等我回来吧,要是送晚了,说不定就不是五十遍了。”
在寺庙抄写完的经书都要赶在天亮和夜将开始之前烧干净。
洛雁将这些经书端给洛大夫人查阅时,意外察觉到洛大夫人的眼神比平日更加犀利。
洛雁隐约有些心虚,难不成她知道自己昨夜与洛屿泽在后山私会的事了?
正当她细想辩解的说辞时,洛大夫人突然松口,“拿去烧了吧,手脚快些。”
“是。”
洛雁连忙拿着经书从屋里出来。
为了赶紧回屋用斋,洛雁由不得加快脚步,打算抄小道。
只是她一天未曾怎么动过,又饿着肚子,没走出几步就觉得两眼一黑。
还好是个拐角处,她还能用手撑一下。
就在她扶墙缓歇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的草垛里传来女人的抽泣声。
洛雁下意识回头,忽然对上一双泪眼婆娑的圆杏眼。
“你为什么在这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