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屿泽猛地收了手。
洛雁余魂未惊,拉着被子,想要将自己裹起来。
跟他同一张床睡觉真是有风险,她不得不时刻防备着自己会不会丢了小命。
洛屿泽原本憋了一肚子怨气,直到注意到她将自己的头埋进被子里,不愿意见他,一时有些慌神。
他是恨她不错,也想得了机会亲手结束她的贱命。
可是每每到了关键时刻,他又下不去手。
见她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不肯露面,洛屿泽压下唇角,“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洛雁夹杂着哭腔说道:“爷就算身份比我高贵,也不能随便草芥人命!”
“就算奴婢的命不值钱,也由不得爷这么糟践!”
“你觉得我糟践你?”
洛屿泽意识到自己确实做得过分。
只是他还没把道歉说出口,便听见她说这样的话。
一时之间,气氛尴尬。
洛屿泽猜不透自己在她心里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洛雁想不通,自己好端端地为什么要平白遭这份罪?
两人一时僵持不下,不欢而散。
洛雁也睡不着了,起身点了灯。
当她坐在铜镜前,对着烛光看清自己脖颈一圈的指印,心愈发疼起来。
看来她在他心里,依旧是个可有可无的玩物。
他有兴趣了,就来玩一玩。
没兴趣了,恨不得要她的命。
第二日,洛雁一早出去,便遇见扫雪的下人。
虽然雪已经停了,但是清雪是个大工程。
还没等洛雁多问两句,一个男人突然凑到她眼前,用色眯眯的眼神打量她,看得她浑身不适。
他腔调油腻,“让美人去干活真是暴殄天物。”
还没等男人把话说完,一旁的女人直接往她怀里塞了个铲子,“你去把宅子外面的雪都铲干净。”
洛雁诧异地环顾四周,女人没好气道:“看什么呢?没人帮你,这是少爷专门交代的。”
刚才对她笑的男人凑过来,“其实少爷也没明着说不许有人帮你,不然你亲我一口,我便替你去门口铲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