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惊胆战地过了一段时间,发现没人在意,她便愈发猖狂起来。
洛家老祖宗几乎不来庄上,她也不必担心洛南栀会跟其他人告状。
这衣服便是她从洛南栀身上扒下来的,穿旧了,她便拆了这衣服重新裁缝成一块大布,用来装东西。
阿丑死死盯着那块布料,用力张了张口,却只能发出呜咽呜咽的哽咽声。
张老太见他满眼放光,压低声音问道:“你想要?”
阿丑给了张老太一个眼神。
张老太有些吃惊,“你想让我替你问,这件衣服的主人?”
袁婆子听见后捂住了嘴,“不行,我不能说,我发过誓的。”
她曾经对着佛像发过誓,要是违背誓约,她可是要七窍流血而死。
阿丑见她这般谨慎,眼睛瞪得更大。
他用力扯着张老太,眼神里充满渴望。
张老太跟他在一起搭伙过日子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他这般情难自控,也开始起疑,“儿,就一块布,你为什么这么执着?”
“难道你认识这衣服的主人吗?”
阿丑咬了咬唇,用口型挤出两个字,“认识。”
张老太没想到傻了这么多年的阿丑竟然还有反应快的一日。
袁婆子自然看不懂她们两人之间的特殊对话,她一心只想着出去查看自己其他的包袱是否还在。
张老太拦着她,“你的东西一个都没少,都在隔壁屋放着,等会儿我就让我儿给你拿过来。”
袁婆子点了点头。
张老太冲她笑了笑,“老妹妹,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该来的总会来,袁婆子主动解释道:“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会从宅子里出来吧?其实这事说起来有些复杂,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张老太打断她的话,“老妹妹,你误会了,我没想问这些。”
“那你想问什么?”
袁婆子皱眉。
张老太让阿丑扶着她到床边坐下,屋里虽然有张桌子,却没有板凳。
袁婆子从前只知道下洼村的村民日子过得苦,没想到过得这么苦。
亏得她以前还给自己的儿子出主意,让他想法设法地给下面三村的村民施压,额外多交赋税,好填满他们母子二人的钱袋子。
如今看来,她真是该死,竟然断了自己的活路。
要是让她在这种地方生活下去,她宁愿去死。
张老太这才继续问道:“我儿把你从山上扛下来,又替你找回了东西,你总得帮我儿一个忙。”
袁婆子突然紧张起来,“我,我没钱。”
“不要你的钱。”
张老太轻咳一声,“我只想代我儿问你几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