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雁很快就缓过来了,接上他的话:“爷敢说,奴婢为什么不敢听?”
“那好。”
反正这后山也没旁人,他干脆舍下面子,遂了她这个心愿。
洛屿泽轻咳两声,却刻意回避了她的目光,“我昨晚做了个梦,梦见你变成了一条蛇,光条条地缠上我的大腿。”
自从昭儿搬进阴家,她的一桩心事了了后,她同洛屿泽提及这昭儿的次数越来越少。
甚至洛屿泽对她,也不再时时刻刻挑刺。
洛雁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再像之前那般僵硬,他的态度软了,她自然会更软。
偶尔他也会同她提起一些趣事,但也聊不了几句。
倒是今日提起的这梦,勾起了洛雁一丝兴致,“然后呢?”
洛屿泽原以为她听见“光条条”三个字,会阻止他讲下去,没想到她还听上瘾了。
他又不是说书的,哪能被她找乐子。
于是洛屿泽脸一板,话锋一转,“然后你就被我掐死了。”
洛雁被这突然的结尾打了个措手不及,嘟嘟囔囔一声,“合着爷做梦都得掐两下奴婢才好受呗。”
吃饱饭,和撑死,你选哪个?
瞧她这贫嘴的样子,倒有几分像从前。
洛屿泽暗下眸,心底疑云更深。
普宁寺、青山寺的僧人都没说错,他是沉溺过往无法自拔,可沉溺有错吗?
洛屿泽摒除杂念,一心扑在眼前人身上,“那你最近有梦见过我吗?”
洛雁不相信洛屿泽大晚上把自己叫来这冷风习习的地方,就是为了跟她交换梦境。
他疯了?
还是她太好骗了。
洛雁站在原地跺了跺脚,腿都要被冻麻了。
她打着牙颤,“爷,您是了解奴婢的,奴婢没心没肺,谁也梦不到。”
她只想快些下山。
洛屿泽却不满意这个答案,脸冷得快要跟风融为一体,“那你之前梦见的是鬼?”
洛雁反应过来自己给自己下了套,咬唇反驳,“难为爷费心,竟还偷听奴婢的胡话。”
见她耍起了性子,洛屿泽愈发来劲,“你就睡在我身侧,想听不见都难。”
“那爷下回睡觉就把耳朵用棉花塞上。”
“为何不是你用帕子把嘴堵上?”
“哼。”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在这寒风里杵着,没一会儿洛雁就受不住了。
“爷,您要是没要事交代奴婢,下山成吗?”
洛屿泽意识到自己确实没事无事交代,但又想拖会儿时间,便提起洛莹莹一事,“二小姐与三皇子的事,你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