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啊……哦,王爷这边请。”他还以为王爷不会见太后呢,白挨这些天骂。
燕国太后跟皇帝一样被关在寝殿里不得外出,燕文景踏进殿内那刻太后便摔了手中的茶盏,指着燕文景的鼻子就骂,“他日史书留名你就不怕遗臭万年,哀家和皇帝都被你关在这方寸之地动弹不得,你这是打定主意要废帝另立了?”
“太后娘娘想好了再说话,如果只是这些废话恕臣没暇细听。”说完燕文景转身就要走。
“你给哀家站住。”
燕文景看着太后沉声问道:“太后想好该说什么了吗?”
“你……到底打算干什么?要是昭儿还在肯定不会想你这样。”
燕文景不为所动,“如果昭儿还在,我定让她亲眼看着你们下地狱。”
太后被他的话吓到了,嘴边喃喃道:“哀家是她亲姑母,她自小敬重哀家。”
“太后娘娘安心养病就是,前朝的事还是少管为好。”燕文景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安余好好养了几天终于能安然说话了,她一直在睿王府里等着帝无渊的消息不曾外出。
这天燕洛允陪她在茶室下棋,安余手指把玩这玉色棋子,抬头看着墙上母亲的丹青,她好像一直没问过母亲的事。
“哥哥,母亲她……”
燕洛允听出来安余是要问什么,落子的手顿了顿,待棋子放到棋盘上他才道:“母亲在哥哥六岁的时候出事的,那时候安儿才出生没多久,连眼睛都睁不开。”
安余心思已全然不在棋盘上,她静静听着燕洛允讲起这些她无从得知的往事。
“母亲是燕国晗氏的后代,晗氏是治蛊大族,深受历代皇帝器重,但器重也伴随着忌惮,只要一只微不可见的虫子便可悄无声息地致人于死地,试问谁不害怕,晗氏族长是个聪明人,在察觉到皇帝对他们有意见后第一时间销毁了族内的蛊虫,珍稀古籍也只让直系亲族进行学习,再把自己女儿送到皇帝面前以重新获取皇帝的信任。”
“当今太后吗?”安余记起燕国太后那张与自己肖像的面容。
“是,当朝太后便是母亲的姑母,正是因为她母亲才会出事,愚蠢至极,受人蛊惑,瞒着晗氏想要给皇帝下蛊控制燕国江山,皇帝把此事算到所有晗氏族人身上,当时父王不在都城,赶回来时已经晚了,母亲跟你一起葬身在了大火里。”
“父王之后查了明白,煽动太后的人是大雍的探子,为了燕国内乱他们好趁机占些便宜。”
安余了然,难怪父王会不喜大雍。
燕洛允看着面前的安余声音发紧地道:“哥哥真的没想到会在大雍见到你。”
“师父说我是他在大雍京都郊外的林子里捡的,为何我会到几乎相隔万里的那里?”
燕洛允摇了摇头,“父王仔细查过,当时所有人都看到母亲和你一起被逼进火海再也没出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大雍恐怕要问你那个师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