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衍挂帅,陛下这爱屋及乌的痴情,真叫人感动。”
傅明庭说着感动,面上全是讽刺,不敬的话,两人私下里没少说。
“他若是东征,三位殿下恐怕夜不能寐。”
“宗室继位,陛下脑子应该不至于到这种地步吧。”
“难说,爱火难消,补偿起来说不准就把龙椅给了。”
“那场面可好看了。”
“说来也奇怪,每一届天家,都会有大热闹。”
“要不怎么说是天家,岂是我等望及的。”
“乱,真乱。”
“水浑我们才好啊。”
温言吃了三个猪蹄,还不够要去夹,被傅明庭筷子打手,
“还吃。”
“这一盘子呢,不吃多浪费。”
“吃这么油腻,三块够多了。”
“你连我吃都要管,反了天了。”
“哟,你还是我的天了。”
傅明庭挑眉,一派要她说道模样。
温言气势直坠,听话筷子夹别的吃,哪家主有她窝囊。
傅明庭唇角勾起笑,就是知道他心意,也休想翻身。
一直被傅明庭拿捏在手心里的温言,饭后乖乖去他书房,他挑出一本书,温言脸上就苦一分,这年纪了还要继续跟着他读书。
余光看到温言苦大仇深的脸,傅明庭好心情的手指划动,容书丰富,高到顶的书架,需要梯子拿,他站在高处,温言扶住梯子,抬头望着。
修长的手指抽出一本微微泛黄的书籍,傅明庭低头去,与下方的目光撞在一起,看到人把眼珠移到边边去,转移视线,他下梯的时候,不小心踩空一格,人滑了下去,有焦急的声音,
“你小心啊,有没有事!”
温言仰起的脸上透着担心,见傅明庭又往上走,
“哎呀,你快点下来,让别人拿吧,别摔了!”
傅明庭就当没听见,手指跳动的划过一本本书籍。
温言的视线,没有再离开他。
谁也没有提去挑破,只是,温言不自在的次数多了起来,不是耳根红,就是手脚不知道该怎么放。
傅明庭每每看到她窘的模样,面上不显但心中抑制不住愉悦,她意识到了他的感情,在无措。
终于,她不再无知无觉。
朝堂上,没人觉得军纪严明,作战能力强的东北军被重新启用是件好事,威胁到了其他军。
大阅兵时,军与军之间的差距被看到,东北军突出的军事行动能力,叫人哪里能放心。
好不容易不给粮不给器,叫他们野生自养,这多年来,其他军的能力都在跟上来,现在又让他们为国而战,岂不是堵了其他军的晋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