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尤清,尤清你不要死!”
女帝扑在他身上,拿身上的龙袍给他压住伤口,但是无用,血流得太快,夏尤清很快就失温,失去了生命。
沈确手里的剑朝女帝挥去,有袖箭射出,伤了他的手臂,就在此刻,傅明庭冷阳抢剑,上高台去救温言。
温言趁机跳台,明霁接住她,拉着她迅速跑。
苏沉拉弓对准了沈确,一箭射穿他拿剑的手臂,沈确换手,剑划过女帝的脖子,生母的血染在身上,他没有任何动容。
女帝倒在了夏尤清身上,没能再起来。
沈确折断手臂上的箭羽,他往后看去,苏沉带兵围住了他,
“杀君篡位,抓住他,就地格杀!”
“谁敢!”
宋颜一身盔甲带兵赶到,大皇子占去优势。
大殿内的所有人被除去兵器,漏网之鱼温言,在童漾的帮助下,和明霁换上侍卫服,即将离宫。
沈确得知沈耀和沈枝意已经离城,怒起下令把谢云和周浔之吊城门口。
两人来前就有准备,咬碎了口中毒药,让温言失望了,可他们就是这样的人,大业在前,情爱在后。
很爱她,但也很抱歉不能救她。
两具尸体,被吊在了东城门前。
温言还被困在大都内,她脸上点了许多的斑点,包头巾农妇打扮,城内到处是她的通缉头像。
狡兔留给自己的后路,处在闹市里的一处民宅,不起眼的住进一对夫妻,临街的窗口,开设贩卖小食。
温言在宅子一楼的窗口卖海鲜蛋饼,每日只在学子们放学后开张。
两层的小楼,只有一间卧室,地方小摆不下两张床,温言和木匠买了张下人用的高低单人床。
明霁每天早起,去早市的摊子上买新鲜菜,家里的家务活归他干,温言负责做饭。
有一叠的银票,两人生计不愁,只愁如何出城,现在沈确登位,在全城搜捕她。
场上多变的情况,让温言原本的计划流产,实际情况总是让人措手不及。
再过不久就是新春,想来看守可能会松懈。
这天的晚上,大雪下不停,温言和明霁坐在小厅吃晚饭,白灼虾和萝卜排骨汤,还有一道葱鸡蛋。
温言说着今天发生的事,明霁沉默听,他意外温言有着好厨艺,饭食很好吃。
明霁就像是任劳任怨的家牛,无怨无悔跟着妻主,温言落魄后对他有愧疚,很少对他发号施令。
温言见他不碰虾,但是会吃剩余海鲜蛋饼里的虾肉,就知道他可能是懒得剥壳。
身边就他一人了,温言觉得自己应该对他要好些,这样才能继续对她忠心。
她剥出虾仁,放在明霁的饭碗里,
“你以前是少爷吗,没剥过虾。”
一只又一只堆在白米饭上,明霁心里纳闷,她在干什么,不会是觉得日子难过,想对他出手排解寂寞吧。
明霁眼睛滴溜溜看温言,然后筷子夹虾仁沾醋吃下,一口又一口,想来是喜欢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