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匠明霁被温言要走,让他待在温府,照料温隐身前留下的花草同时,晚上照顾金鱼,待遇极好,住在单独的院子。
温府有个大草坪,金鱼可以撒丫子奔跑,每天早晨,明霁把金鱼送到宫门口,然后到时间在门口接它。
温言有个燕人仆的事情,也被知晓。
一开始,金鱼对明霁是高傲不屑的,可仅仅过了一个晚上,它态度大转弯,变成了讨好明霁,狗尾巴对他摇得欢。
温言大为不解,问明霁做了什么让它谄媚成这样。
哑巴明霁比划了半天,温言也没明白什么意思,她挥手,
“算了算了,简直丢脸。”
金鱼两腿直立,对着明霁摇尾,温言看得眼睛疼,把它交给明霁后,坐马车离开了。
等看不到马车的影子,明霁眼神凉凉往下瞥去,金鱼立即趴下,表示听话。
主人不在,金鱼在温府的地位最高。
夜间草坪上,明霁扔出一根大骨,金鱼欢快的奔跑跳跃去接,各种花式接骨,金鱼玩得开心。
以前,金鱼洗澡都是有人专门伺候它,现在,它自觉的去池塘里游一圈,然后躺在大干巾上滚来滚去,最后把大巾叼去放进洗衣仆的木盆中。
当它回到明霁房中时,看到龙跃云在,瞅了几眼后跳到它的软窝里,没多久就打起了呼噜。
金鱼朝温言警示过,但是它是狗,不能人言,温言完全不明白它说什么,龙跃云趁温言不在时,阴森森警告它。
它还能怎么样,只能屈服啊。
休沐日,温言回温府,瞧见金鱼步步跟着明霁,还特别有眼色的帮他拿各种东西,温言怀疑这还是不是她的狗,怎么舔成这样,和在工部时完全两张嘴脸。
大草坪上,摆放了靶子,温言有心事的时候会在这里练射箭来静心。
空旷的绿地,会让人放松。
温言沉默的一箭又一箭射出,明霁遛金鱼一起在草坪上跑动,为了让自己轻松点,教它放风筝。
温言看到狗放风筝时,一箭给射歪了,只见金鱼嘴里咬着线奔跑,真把风筝放上了天。
远处的明霁,脸上露出了笑容,不愧是他教出来的狗。
温言放下弓,箭射不下去了,金鱼一直回头在看风筝,没注意前路摔了个跟头,翻滚了好几圈,温言笑到肚子疼。
明霁骂了句蠢狗,走过去帮它把缠绕在脚上的线解出来。
等他站起来的时候,看到温言躺倒在草坪上,双手枕在脑后,望着蓝天白云,静静地一动不动。
春天的阳光,照在身上柔暖,金鱼朝着温言跑去,明霁也只能跟过去。
春风吹拂来,吹开遮眼的发,明霁看到温言躺在草地上睡觉,他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拎走金鱼去了别地。
等脚步远去,温言睁开了眼,她望着被风推动的白云,放空了自己,偌大的草坪上,只有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