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温府,得到了善待,甚至因为温言还步步高升。
清晨的鸟语婉转悦耳,晨阳温柔。
禅房内,僧人背对着来客,手里敲着木鱼,双目闭合。
阳光照在他的灰色僧衣上,尘在浑浊翻涌,
“爹娘死了。”
木鱼声依旧,不曾断或缓,
“我杀了内奸温书蕴,连同她的儿女。”
闭合的眼睁开了,倒映在地上的影子,手里拿着一把匕首,
“她死的时候嘴里在忏悔,说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你还俗,想让你为爹报仇,你会吗?”
背后的影子在靠近,僧人闭上眼,敲鱼诵经,匕首贴在了他的脖间里,
微微黝黑的脸上,神情平淡至极,手中佛珠在转动。
温言一脚踢了木鱼,
“说句话会死啊!”
“吃饭了吗。”
僧人净明的眼里,倒映出暴躁的人,
“我让你吃,吃你个头!”
温言揪住他的衣襟,僧人咧嘴笑,
“我饿了。”
温言把人打了,僧人一直笑着不还手,好似在故意激怒她。
温言打人打得累了,僧人嘶嘶的起身,脸上被打了好几拳,全然力气不是很大,但也很疼。
“你干嘛故意找打。”
“女施主,你讲不讲理。”
“哼。”
“早膳有素豆腐包子,你不去我去了。”
“你个和尚,这么贪吃。”
“去晚就没了。”
温言骂咧咧跟在他后头,一起去吃素包子。
僧人们看到觉圆带着个女子来一起用饭,好奇问他是谁,寺里香客们用食在另一边。
觉圆不着调的嘴一撇坐着的温言,
“我的俗家女儿。”
“哐啷”“咚”的声音同时响起,相撞的人摸脑袋道歉,然后又异口同声,
“觉圆!”
觉圆快速在窗口领了包子走,嘴里迫不及待塞进一个,脚下生风。
宝相寺方丈在和周浔之下棋,等听到弟子来说觉圆带他俗家女儿在用斋饭,方丈一口茶喷了出来。
不带脑的乱传,一句玩笑话,被传的有模有样。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不可能真的有清净,佛也只能闭眼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