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杭舒章喝道。
两侧衙役上前摁住了周世勋。
“哎哟,最毒妇人心,滥用私刑。”
“我必去汝州城告发你。”
“你可知我舅舅是谁?”
“哎哟,我可告诉你,我舅舅在刺史府任职,哎呦。”
周世勋说一句,衙役打一板子。
刚开始还有力气咆哮,打到第十板的时候,周世勋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禀报大人,行刑完毕。”衙役收了板子,朝杭舒章行礼回话。
杭舒章道:“周世勋,黄氏状告你在她怀有身孕之时,你不仅没有精心养护于她。
反而纳妾回家,纵容小妾言语羞辱黄氏不算,还纵容小妾把黄氏推倒在地,致使其流产,是也不是?”
周世勋趴在地上,气若游丝道:“此乃家事,官府亦不能干涉。”
杭舒章冷笑一声:“那便是确有其事了,家事亦有国法可循!你既已娶她为妻,自当爱护有加才是。
如今你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黄氏已将你告上公堂,本官岂能坐视不管?”
周世勋气愤道:“我不服,男子汉三妻四妾怎的了?老子不过就是纳个妾。
黄氏她毫无度量,捏酸吃醋,自己有孕不知爱护。
跑到锦娘跟前炫耀,锦娘气不过才推了她一下。
她自己不当心,流产了反倒赖在锦娘头上,如此倒打一耙不算。
而今更是将丈夫告上公堂,如此不贤不德之人,不配为周家妇。
我要当堂休了这妒妇。”
黄氏泪眼婆娑道:“分明是你的锦娘跑到我的院子来推我,什么叫我去她跟前炫耀?
周世勋,我流掉的是你的孩儿啊!你怎的如此狠心,连自己亲生孩儿都不顾?”
“住口!”周世勋怒喝一声,“你这妒妇,竟敢污蔑锦娘。
反正你这黄脸婆我是早就瞧腻了,如今更是对我如此不敬,你这妒妇不休也要休的了!”
“周世勋,你好生无理!”杭舒章一拍惊堂木,“本官尚未判决,你休得胡言乱语。”
杭舒章转头看向黄氏,问道:“你可还有其他证据证明周世勋与锦娘二人虐待于你?”
黄氏哭着摇头,“民妇没有证据,但流产之事确实是锦娘推我……求大人为民妇做主。”
周世勋道:“妒妇,你休要信口雌黄,分明是你心胸狭隘,容不下锦娘,借腹中孩儿诬陷锦娘。